高临下地视着他，慢慢笑起来，“可惜了，我乃恨渊之主，而恨渊通人心、识人，距法则级别仅有半步之遥——哎，说到恨渊，你最渴望的竟然是让鸡巴你，美人哥哥，我在恨渊下见过那么多令人生厌的货，唯独你，第一眼我竟没有看出来，真有意思。正好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十四年，想找点消遣，又看你顺眼，愿意遂了你的心愿，你何必对我讲这些扫兴的话？不如先陪我聊一聊，你那漂亮的是让谁熟的，你方才喊的那个人，名字叫戎什么？”

        戎……？我喊过谁？

        殷玉荒被迫仰起脸与他对视，这少年一副温雅样貌，笑起来时眉目情，似乎还有几分熟悉……这种不受任何约束、说话事全凭自己喜好，并且手握巨大力量的人，再怎样提防都不为过，但殷玉荒却发觉自己始终无法对他升起真正的怒气来，甚至于只是这样看着他，便莫名地有些心喜，连的反应都更加难捱起来。

        他不答话，只是看着自己的脸走神，原本寒冰般的眼神都柔了两分，就好像见到了心上人。脸……少年心中一时涌起怒意，恨声：“我明白了，你果真是戎桓的人？他什么时候养了你这样忠心的狗？”

        这名字陌生得很。他说话实在莫名其妙，殷玉荒蹙起眉，低声：“修口，我不认识他。”

        “又堕魔又靠双修进阶的东西，里都不知被他灌过多少了，装什么清高。”少年恍若不闻，眼中血光隐隐，神情暴戾起来，掐住了他纤细的脖颈，“这样合心意，怎么偏偏是他的东西，脏死了……不如让我杀了，还你个干净……”说着，手指渐渐收紧了。

        他手劲大得出奇，殷玉荒本来便被恨渊压制着，反抗的力被悉数压下，窒息感越来越重。

        要说点什么……说点什么……

        殷玉荒挣扎起来，抓住他的手腕，勉力嘶声：“……你是……谁？”

        “我么？”少年忽然笑开了，将手松开了一点，“我叫戎离，怎么样，猜到我是谁了么？你主人怎么没教你离恨渊远一点？对你很不上心呢。”

        戎离……我的离儿？

        迷雾乍破，殷玉荒看着眼前至多十六岁的少年面容，心中几乎要生出怜惜来，脱口：“离儿，你从前一直在这种地方？”

        “什么？”戎离被他喊得一愣，随后出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扑上前将他仰面压在地上，再一次扼住了脖颈，“恨渊不好么？！我得窥法则之力十四年，谁不想要这份机缘……轮得到你可怜我？！”

        恨渊之上霎那间翻卷出滔天巨浪，轰然的雷鸣一般，似乎整个恨渊都在随着他一躁动地咆哮。

        “……我没……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