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

        “朕赐阿桃一姓，菊，如何？”

        菊氏听到“司寝监”这三个字，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她刚刚有了一丝清明，还想不起此与自己的纠葛，却已经怕的落泪了。

        好像……似曾相识。

        小娘子被压在那大恶人的下，那壮的、令人惊惧的龙在后庭内近乎凶狠地进攻着，鲜血沿着小娘子大的下，跌落在了下方洁白的巾绢上。

        “陛下准了。”

        锦帝的眼内立时腾出了杀意，他扯碎了手中的纸，摔在那嬷嬷的脸上，转对大伴喝，

        “陛下……司寝监的嬷嬷们说，她们有法子可为娘娘顺产。”

        为首的司寝监嬷嬷放了一枚金锭在传话的人手里，那人会心一笑，扬起手中的拂尘便向内带路了。嬷嬷们赶紧跟在他的后，穿过了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作为产房的内室前。

        “阿姊？”

        “阿姊乖，喝些汤药。”

        然后她展平宣纸，献于陛下面前。

        “婢幼年曾跟随父亲在山野间为产妇们接生，知一些土法子……”

        男音和女音交织起来，唤回了被她遗忘的碎片。记忆里，仿佛有人曾调笑：

        锦帝听到“土法子“”三字，心里更愿意相信了一些。阿桃痛了整整两日，太医和稳婆们都束手无策，那些医书古籍更是找遍了也无用，若是民间不常见的法子能够剑走偏锋也未可知。

        “这等眼中无君无主的东西，即刻拉下去杖杀！”

青之色。菊氏痛了整整两日，如今出的气息都愈发弱了，稳婆们围在旁边，不断地用的巾帕为菊氏拭，想要刺激出更激烈的缩。

        那嬷嬷用力一叩首，再抬时额上已是鲜血淋漓。这等不要命的派倒让锦帝犹豫了一下，那嬷嬷抓住机会，谏：

        不待嬷嬷们行礼，锦帝便促。嬷嬷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知陛下是真着急了，菊氏的情况恐怕不妙。

        她本能地想要摇，谁愿意自辱自伤地以后庭为姓呢？可是那人龙威深重，她不敢有丝毫违拗，只好在后庭撕裂般的痛楚中，羞忍辱地叩首谢恩，：

        是慌乱声……和低语。

        似乎有迷雾一直包裹着她，她努力地想要拨开，却挣脱不得。她用尽全力地向前走去，却还是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陛下，司寝监的嬷嬷们求见。”

        锦帝听这位嬷嬷说到了关键，犹疑之心才略略放下。司寝监原是专司房中之术的，突然来报通妇产之术，任谁也不敢轻信。

        “谁同你掉书袋，这些方才稳婆们都说过了，朕只问你有什么好法子？”

        锦帝话音既落，便见那嬷嬷行至太医开方子的笔墨前，拈起一张纸，提笔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字。

        “放肆！”

        这位嬷嬷就是最早看出菊氏有孕、向皇后告密的那一位。可惜皇后虽许了她在司寝监的好前程，却未料到锦帝会因菊氏彻底搁置了司寝监。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贱人，司寝监能否为陛下重新启用，全系在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上了。

        那日她从槅扇内走出，正想唤那小娘子的闺名，却看见了血淋淋的一幕。

        “婢纵万死也不敢不敬陛下！这事听起来荒谬，却是婢父亲用着最好的法子！以夫君的阳物入后庭，与妻子的产仅有一线之隔，且阳物柔韧有度，夫君只要掌控得宜，便可按摩产、加速缩，这可比热水的法子要见效得多！陛下！”

        “准。”

        她逃不脱，也甩不掉。

        “陛下！”

        “陛下，娘娘的缩乏力、口迟迟不开，如此下去恐怕母子受损……”

        锦帝抚摸着阿桃惨白的脸，柔声安着。菊氏拉住了陛下的手，刚想开口问一问她是怎么了，就又一轮痛楚袭来，她几乎被黑暗淹没，连呼都快停滞了。

        “让他们去朕看不见的地方。”

        锦帝正准备喂药时，就听见外间有人禀报。司寝监被他冷落良久，如今阿桃的情况这般危急，他更生出了厌恶之心——若不是为了给阿桃和皇长子积德，他早就命人把这些不识相的才们拉出去杖责了。

        迷雾终于散开，她摔落在了地上。腹内剧痛，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看到陛下推开了德夫人，那沾着鲜血的龙就垂在下，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不必行礼了，快进来看看娘娘。”

        嬷嬷们将菊氏围了起来，稳婆退在一旁。为首的嬷嬷告了罪、将手伸进被褥之下，覆在菊氏浑圆的腹之上，又在下摸索了一阵，才收回了手，跪下禀：

        菊氏在剧痛中醒来。

        “牝犬菊氏谢陛下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