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中听到这样重的话，她连忙起行家礼，却被梁尚书止住，只好回了上首，坐下听训：

        “快、快！说你个孙儿呢！你他娘的不会用点力？等会儿爷爷要是输了，就把你那腚眼给熟了！”

        “父亲……”

        果然话音既落，那菊氏和左谦都挣了命地向前走去，所行之无不被鲜血浸染。旁边的众人得了趣，又想出了些新的招儿来，竟在那麻绳上放了些绿刺蛾的幼虫，把那毒刺和刺混在一起，直扎得菊氏嚎啕起来。更有几条幼虫沿着肉爬了进去，让那本就糜烂的肉更加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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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手嬷嬷坐在树荫下，众人孝敬她，请她了庄家，让她无论输赢都能挣些银子。她眼睛毒辣，瞧出了绳上两人的想，便冷笑一声，把喝了一半的茶水泼在了地上，：

        “哟，在这儿演什么患难夫妻呢？有本事叫陛下看见，看你们还活不活得成！贱王八、老母狗，都给听好了！现在谁走得快谁就挨那烙铁，是烙屁眼还是烙烂，就看你们自个儿了！”

        原来那院内还生了炉子，炉子上放着烙铁，烙铁烧得通红，显出焦肉烂的可怖来。左谦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那押了菊氏的太监见这边如此耍，便也对菊氏喝：

        “我说，别拉不出屎来怪茅坑，手气不好就要认命，让你押母狗你嫌人家烂，说走不动，你看看现在……”

        那麻绳上的刺跟针一样，扎在腐肉上，每行一步都会刮下些血肉，及至到了绳结，更是把好肉也磨坏了。菊氏忍着剧痛，又怕左谦吃苦，自然走得极慢；却不想左谦也存了与她一样的心思，也怕她吃苦，故意作出走不动的模样，宁可自己领了那酷刑。曾经的夫妻在此时心有灵犀起来，倒是可怜可叹。

        “娘娘从前帮了越氏些什么，微臣不在意。可这一只脚踏不得两条船，如今越家倾覆在即，梁家是跟紧了陛下的，娘娘万不可再任了。”

        司寝监内一片沸反盈天，只见有人在白花花的日底下扯了两砺的麻绳，麻绳上打了数个结，又被刮起了那如针般的刺。菊氏和左谦被分别押到那两麻绳之上，叉开，那高抬的麻绳自然就紧紧地压在了那肉或后上。又有人上前用黑色布条蒙了他们的眼睛，喝令他们快快地向前走去——其余众人就在旁边开了赌局，把这非人的痛楚只当个押宝用的骰盅。

        “这枚玉珏微臣就此收回，以后便与娘娘无关了。”

        午后的太阳白得有些晃眼，在这会子当值最是辛苦，然而自从菊氏被发落至这司寝监、陛下又离春狩后，却是人人都争着这个时辰的差事了。

        “贱王八！你他娘的要是敢给爷爷输了，刚才烧红了的烙铁看见了吗？爷爷就给你到子里去！”

        正司那人于梁氏确有大用，梁氏刚想辩驳，却见父亲起了，紧走了几步，直在她面前跪下，压低声音：

        “越家如今的情形，娘娘也是看到了的。娘娘如今应悉心抚育小殿下，切不可掺合到陛下忌讳的地方去，”

        那押了左谦的太监被驳了一顿，心内着恼，便拿起鞭子，狠狠地向左谦抽去，一边抽还一边骂：

        菊氏因着绿刺蛾，又到底没有左谦壮实，终是败下了阵来。左谦眼前的布条被解了下来，他倒在了地上，放下心来，望向了阿桃。阿桃的下已看不出形状，只是不断地滴答着血水，而阿桃呆坐在绳上，仿佛失了魂一般。

        “老母狗，你那烂要是输了，爷爷就用烙铁把你那给焊上，看你那肚子里的野种怎么出来！”

        梁尚书一行说，一行从袖口中摸出了一枚玉珏，那玉珏正是被梁家救过的、在正司那人的信物，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