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子里，姿态看上去和平常没有区别。黑发被绑在脑后，干净利落。

        “――当然了，小主人，”他转移话题，微微抬了抬下巴，“我给您的制服是和他们都不一样的。完全按照您的要求设计，为了保密，我没有写进材料里。”

        “但是小主人，现在只有我在这件事。拉巴斯坦太愚蠢了，安东尼被派去执行任务，而贝拉特里克斯――”小巴想到她战斗疯狗的格，说：“算了，她过来只会加重我的工作量。”

        “主人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就是希望这套制服最心的功能，其实不是战斗……而是区分。”他指了指帽檐和口的黑魔标记，“区分纯血、混血和麻瓜种巫师，区分高等与低劣。”

        “您知的，现在战场已经过了第一阶段……我知您反对。”小巴对阿莉娅口中的称呼没有任何惊讶，“但遗憾的是，主人还是希望接下来的重点，放在纯血秩序的建立上。”

        他知，自己和阿莉娅都太年轻，又都是拉文克劳学院出，却成了黑魔王最信任的左右副手。这让一些斯莱特林的“同事”始终心怀不满，一直在暗地里造谣，试图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习惯地伸出了下嘴，语速加快。

        “不错。”阿莉娅略带犹豫地答。

        于是阿莉娅依从自己的想法，理直气壮地开口，“但是，外观设计占比太大了，”

        “而且，主人还是希望视觉区分的功能重一点。”小巴看着阿莉娅的黑眸，补充。

        “我就知。”他收回思绪，语气里带着只有对阿莉娅才会出现的略显亲昵的抱怨。

        小巴立刻直，像是迫切地想要进入正题。

        阿莉娅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不过，小巴总觉得今天她的态度有点不太一样。

        她抬眼看向小巴，语气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黑魔标记、帽徽、肩章……这些宣传符号确实很细致，但也挤压了实战功能的空间。你在视觉上的文章比功能还多，但在决斗时没有谁会因为制服好看而赢。”

        啊，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小巴心想。

        是又有什么杂碎在背后挑拨吗？他本能地皱了皱眉。

        青年眯了眯眼，站在桌侧，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开始推断。

        阿莉娅转过椅子，面向小巴。“介绍一下。”她说。

        这套新制服让她的形显得更，气质克制又冷淡，甚至有些禁。但小巴知事实不是这样的――她有许多情人，只是那些人里，目前还没有他，只是目前。

        阿莉娅被引了注意力，抬起试探地问：“……父亲怎么说？”

        但阿莉娅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梦境。如果真的是她的力量创造了这个世界，那么她就不需要“扮演”任何人，也不需要模仿梦境里的“她”，因为她就是她。

        他先是介绍了衬衫、制服外套和装的各功能，确实都是围绕决斗和战场反应来设计的，但该有的视觉设计并未减少。小巴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桌上那件巫师袍。那布料比普通袍子更沉，深沉的黑

        阿莉娅没有说话，她偏看向地图，思考小巴话中透出来的情况和现实中的信息。

        阿莉娅觉得小巴的说话方式有些怪怪，看了他一眼，想起来还在测评梦境里。那她要在这里对他测评吗？在她的办公室里。

        她刚刚在思考的是，怎么回答小巴的问题比较好。她能观察出，小巴是一个极其聪明和感的人，或许会看出来自己的一些“漏”，比如说她并不了解战场的形势，对制服的功能需求也不是特别熟悉。

        “如果把您提的所有功能都加上，”小巴微微俯，靠近她一点，语气带着半分真心和半分调笑，“我会被您累死的。您不会舍得的，对吧？”

        而小巴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了另一种义。他知阿莉娅和黑魔王在接下来的战略方向上确实存在一点分歧，虽然没人敢公开提起，但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