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收光线。

        “斯堪的纳维亚黑龙制成的巫师袍。”小巴说，浅蓝色的眼眸盯着阿莉娅，“能允许我帮您穿上吗，小主人？”

        阿莉娅点了点，站起。

        小巴站在她的对面，展开巫师袍，替她披上。他没有碰到她，却把距离压到极近。

        当青年低着为她扣好袍子纽带时，领口上方的结在阿莉娅的视线里轻轻动了一下。但他很快退回半步，恢复了礼貌的距离。

        “非常合。”他说得平静，带着几分明显的满足。

        小巴拿起桌上的帽子，继续说：“还有为您设计的巫师军帽。”

        阿莉娅看着他，默许他为自己上。

        小巴笑了下，抬手将帽子稳稳地落在她的上，稍微调整了角度，让帽檐自然压下。

        这巫师军帽的帽檐，黑色布面被压得很平整，前沿向下压着，恰好遮住她上半张脸，只能看到帽檐正中的蛇环骷髅黑魔标记。

        宽大帽檐遮住了阿莉娅的双眼，只出自然抿着的嘴和线条清晰的下巴，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冷淡而难以揣测。

        小巴盯了她一瞬，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在呼。随后他意识到什么，迅速收起失神的样子，用一种假装平静的口吻解释：“很抱歉，小主人，这帽子只有一个魔法视觉设计。”

        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上之后，您的视线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阿莉娅伸手调整了一下帽檐。确实，虽然帽檐下压，但四周的视野依旧清晰开阔。这是用的什么魔咒或者材料？阿莉娅思考着。

        “但其他人……”小巴浅蓝色的眼眸里闪过难掩的狂热，几乎要溢出。

        “但其他人不被允许看见您的眼睛。如果他们想要直视您，就只能――”他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然后忽然双膝跪地，抬起脸，目光从帽檐下方迎向她：

        “跪下。”

        ？阿莉娅难得的愣住了几秒。她低，看着跪在脚边的年轻男人――他的脸刚好仰在她腹的位置，那双浅蓝色眼睛从下方向她望来，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狂热满足。

        他在干什么？阿莉娅心里想着。她有些看不懂这种笑容，却也说不上讨厌。鬼使神差之间，她抬起手，本能地抚向他的脸。

        棕发蓝眼的青年在阿莉娅的掌心下出一个着几分愉悦与几分试探的微笑。

        “还有一副手套，”他维持跪姿，轻声说，“不过还在研究中，现在只是半成品……我来给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