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招秀急得声音都提高了。

        他探手进被子把她的发捞出来，晾在枕另一侧，拿着手巾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帮她绞干净。

        承月好一会儿没动，心里妄想跟美梦成真完全是两码事。

        她伸手去摸，被子就掉落下来，高的脯在臂弯的挤压中，粉白如晚霞映雪，若隐若现的峰尖颤颤巍巍，像是雪枝上将绽的蓓。

        是吧，不可能不痛的，反噬那么容易结束，弃就不会沾上死境的边了。

        他俯视了片刻，忽然：“发。”

        竭力想定神却控制不住的游离，比起早先恼怒至极的模样，已经可以说是平和太多；眼圈还带着红，即便没有泪珠，看着都有些脆弱可怜。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七窍倒也没再血，反噬应当已经更多地集中在内府，没有激烈的外在表现。

        很快她的眼神又游离开。

        “痛。”承月。

        还是说，不是血，是后来那几粒丹药的缘故？

        但是她的眼神往他下三路一瞄，看他极大的反应，就知只是在克制。

        两个人短暂的对视。

        倒也不至于如同“叶公好龙”般惊吓，只是他难免要想想自己能动的范围。

        这种状态有时效吗？

        作者：感谢“苏容与”“onett”“岚烟”宝子的长评，没法一一加赠，只能浅浅来个千字意思一下，么么

        于是起来难免笨手笨脚，好几次都扯痛她。

        咒印与以往不同的反应，是不是与她吞下的尊主血有关？

        还是说并非对咒印的消解，只是暂且克制，过后还会更猛烈地爆发出来？

        —————

        回过来的时候，只见到招秀在床上出个，仍盖得严严实实。

        招秀越想越乱，回过看到承月，忽然又是一愣。

        承月低看下来。

        坐在床榻边的承月都被她的动作惊到。

        招秀也闷不作声。

        不由得又对自己气恼。

        然后他就起把自己的衣服扒掉，在招秀后悔之前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因为血中的气过分充溢，所以咒印没有那么凶猛？

        招秀听到声音就睁开眼，那眼神承月一看到便知她有些犯迷糊了。

        相对于招秀的慌张，他好像有些淡定得过分。

        不敢看他：“……一点点？”

        他走到案几边，点着了油灯。

并不和，盖她上，与肤的热量相激，反而叫她蜷缩得更厉害。

        意识到袒得有些过分，她条件反向后倒卧沾床拉被子一气呵成。

        招秀眼神一躲，又强行定回来瞪着他，牙都咬紧了。

        承月已经走向了旁边的衣柜，短暂的窸窣声之后，脱下上的衣服，随意拭了一下便拣了衣物穿上。

        凌乱的发披散在光的脊背上，血红的纹路半凝半散在肩胛。

        但他又说了一句：“反噬的痛能忍，下面的胀痛不行。”

        他极少这种事。

        “省略得也太过分……唔！”

        招秀还扭去看背后。

        “……还痛吗？”她闷闷地说。

        自己的发都是随意披散风干的惯例。

        招秀是真的有点晕。

        “嗯。”承月压在她上，撑着手，漫不经心，“既然你已经知我会得寸进尺……那我就省略步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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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月眼神一下子就不对了。

        但为什么还是那么红，丝毫没有削退？

        他低咬住了她的尖。

        一个刚弃重修，还在承受反噬的痛，一个仍被咒印所缚，动不了内力，全发热虚——相当于两个废物。

        她都快睡过去了，忽然又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也不像是正常的咒印反应，情绪激动时感觉不到，一安静下来，就像是魂魄跟要分离一般，一边轻飘飘的，一边沉压压的，难以言喻的晕眩。

        看得出来，真的是很犹豫了，要说服自己改变一惯的态度，打破素来的相方式，怎么不难……但最后还是从里面慢慢地把被子抬起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