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竟然还有逻辑，没有颠三倒四，茫然错乱。

        席殊伸手去她的眼泪，她还不让，转过脸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怀抱。

得她难以自制，完全是被席殊禁锢在怀中摊开腰腹，才不能依据本能蜷缩起来――他的手从腰前挪到腰后，间或搓，将那些不自觉抽动起来的肉重新抚平。

        她呆呆愣愣的，还在掉眼泪：“你就喜欢、这样的？”

        “明明有――那么、那么多。”

        “去收拾干净。”席殊吩咐，“送水过来。”

        席殊都说不出来，清醒的招秀与不清醒的招秀，到底哪个更好应付，但是哭得断断续续又胡搅蛮缠的招秀，显然叫他有些凌乱。

        俩姐妹着候在廊下，见到席殊横抱着人出来时，都不敢抬。

        到后来终于睡去时，天都亮了。

        “为什么不能是这朵？”他反问。

        “因为，有开得更好看……也更珍贵的，”吐气吐得艰难，声音虚得像是吐出口就会散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野地里长出来的……不好看，还命贱。”

        再是疲力竭，要将那些阴气剥离出去也有艰涩。

        阴气剥离的胀痛感一直绵密延续，但又没有强烈到叫她意识彻底崩溃的地步，以至于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变着法子哭了许久。

        “但她们都不是招秀。”

        “那你眼光不好。”

        席殊看着她，用她问的方式答：“这跟我想给她浇浇水，除除草，没有关系。”

        她摇摇：“你眼光不好。”

        “对。”

        昨晚上案几被摔下来的动静极大，但谁都没敢过去看什么热闹，云台主与席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已经是有目可睹的事……虽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八卦的事，在小雨跟阿霖这个层次，也接不到东域那些复杂的纠葛，否则这会儿远不会这么淡定。

        招秀果然安分下来，但要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瘪着的嘴还全是委屈的弧度。

        她的衣物早就散落一地，没法穿，床榻上下乱得一塌糊涂，也亏得她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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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她这个时候已经没留下多少清醒，理智都散得差不多了，否则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作出这种姿态。

        小雨帮招秀洗完，重新换好衣服盖好被子时，席殊的药方也改完了。

        又说：“你们的眼光……都不好。”

        “我难受……呜呜，好痛啊……”

        幸而“月蟾枝”是刚化的药引，并非彻底在她内扎。

        “为什么，偏就是这朵呢？”她的眼泪噙不住，呜呜哭起来。

        有些药材在西州实在难寻，即便是密瓶轩，也没有那么多渠快速送过来，他就只能就地制宜，更换当地的土药。

        他起扯过自己的外袍，把人连带脚裹起来，抱着出了门。

        被他箍住腰，盖盖脸拢住，也不见安分。

        手按着她后腰，还未结束运气，怕她动得厉害，也就只能把对话进行下去。

        阿霖进来说青衣卫求见时，他也不抬：“等着。”

        自顾自哭了一会儿，又开始叫：“席殊！席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