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折腾’,后来她的母亲细心地教导道:“就是要长山在老祖宗面前,一切都要轻手轻脚,吃饭饭要轻手轻脚,说话话也要轻手轻脚,特别是走路的时候,更要轻手轻脚。当然了,牵着老祖宗手手的时候,同样要轻轻的。”
但象长山好似每次都会忘记,只要一瞧见爷爷跟老祖宗在,他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才会觉得自己是个宝哩。
象长山就跟老祖宗说道:“老祖宗把手手给我。”
‘手手’一词在两位老人听来,略显刺耳,太傅象梅恍然一下,连忙将自己的手递了出去。
象长山拿着老祖宗的手放在心口,然后自己拐进了老祖宗的怀抱,与爷爷说道:“爷爷,老祖宗这样就不用被我坐坏了。”
两位老人一来是被象长山的孝顺感动得眼眶一热,二来是象长山的聪慧,也是同龄人之中较为突出的,将来定然是个读书的料子。
八十高龄的老人简直疼爱得不行了,他坐在石凳上搂着站在身前的曾孙,另一只手并没有着急翻开那本莫言志贤,而是用食指指着那个‘贤’字,说道:“长山呐,你瞧这个字,就是你爷爷名字里头的‘贤’字。”
象长山看得愣眼睛,老祖宗就又问道:“长山还记得你爷爷的名讳吗?”
有时候象贤工就觉着自己的父亲也像个孩子一样,就比如此时在教自己的曾孙认识自己儿子的名讳。
远处行来另一拨人,皆是满脸的肃杀之意,管家正在吩咐仆人好好地再给马匹刷一刷毛,好让马儿待会儿也神清气爽地赶路,谁知这伙人冲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象家人都在行亭之中休息,也有妇人们瞧见了那伙凶神,但也都没太上心,直到管家急匆匆地跑进行亭,强做镇定地与家主象贤工附耳说了一句话,待象贤工转头望去,那伙人已近在眼前了。
那拨人也不多,不过五人之数,但各个手头都有唬人的兵器,神情亦是玩味。
象贤工拿过了下人手中的厚背刀,然后告诉管家:“咱们静观其变,要是他们也要进亭子休息,咱们就把地方腾出来,咱们继续赶路便是。”
管家脸色焦急,他心里头还有个疑问,但问了也是白问,眼前这伙人,明摆着就是冲他们而来的。
也的确如此,那拨人手持格式兵器,径直走到行亭入口处停下,为首的一位汉子好似跟象贤工很熟,开口就说道:“贤工老兄,十年不见,哥们可是想死你了啊。”
老人象梅眉头不展,眼前人是曾经与长子厮混过的痞子,属于坏事不管做没做尽,都在做坏事的路上。
象贤工呵呵一笑,此人名叫卢秦,是十年之前做了诸多恶事,被他亲手赶出了星冥帝国境内。同样也是象贤工恻隐之心所为,即便当时象贤工认为自己将此人从帝国捕快的包围中救出,但他也不认为此人是来找自己叙旧的。
因为分别前,为了以防此人再做坏事,象贤工一掌崩碎了此人丹田,使之再也无法使用道力,几乎成为了废人一个。
卢秦目光往里头瞟了瞟,声色大涨道:“哟,咱们的太傅大人也在啊,真是好巧,在这么个巴掌大小的地儿,都能遇到咱们星冥帝国皇帝钦点的太傅大人。”
象梅怀中抱着曾孙,泰然自若道:“天下哪有这般巧的事,就是不知道你卢秦是来找朋友的,还是来找老朽的。”
找朋友就还有得谈,长子象贤工与其曾经是至交,不过因为他的关系,被硬生生打破。当时的象梅也是没办法,书香门第之内,绝不能出叛逆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