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相信了它的不可能，他才会陷在可能中不可自。

        数珠一下子抓住他的肩：“别。”

        “害羞？”

        就像从母亲的羊水中出来，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惶恐和不安都被家人的怀抱安抚下来……然后他长大，学会了走路，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双脚踩在了结实的大地上。

        “你才显现不足一个春秋，”审神者宽和地笑了一下，“还是个孩子呢。”

        他说不下去，主动解开腰间的结。睡袍落肩。

        感被碰，一下子拉走了付丧神的思绪。

        的……这就是，人类的，肉。

        ——而这个答案，显然就在审神者上。

        数珠动动手，悄悄拨弄一下发，不自在地让自己的长发垂落间，那些光白皙的肤就藏在发丝后面，若隐若现。

        一心向佛的刀，内心还存着羞耻之心呐。

        话虽如此，数珠心底明白，这恐怕是无法实现的事情。

        审神者语气平淡。看数珠若有所失的样子，玛尔伸手抚摸他的后颈。

        此所的一切，效忠、战斗、侍奉、寻求佛真理……全都是因为，想要这么，仅此而已。

        玛尔对此评价：“这没什么不好的。乐于思考是好事。”

        玛尔瞥了眼太刀忍着羞赧的神情，一边一个亲了亲，啾啾两声。

“在已有社会结构和生活方式里，怎么可能没有牺牲呢？从整上来看，幸福是守恒的。有人幸福，就会有人不幸。无论生活水平再如何高超，贪婪也永远得不到满足。有了更好的生活，就会有更高的要求。哪怕拥有了最多的物质财富，神上的空虚又会索求更多。喔，这个，也可以称之为‘上进心’吧。”

        “看不到啊……”

        玛尔执起他的手腕，放到边亲吻他的指尖。数珠呼一滞，半晌，指尖轻轻蹭过自家主公的……、。

        他的意识坠入广袤而不可知的汪洋中，随着主君的手指起起伏伏。薄薄的衣料影影绰绰地拢住透

        数珠屈起手指，勾住一缕黑发，跟佛珠一起攥在手心。

        佛刀阖着眼，眼睫颤动时偶尔出几缕转的眸光，转瞬即逝，快得像是灯光留下的剪影，沉眠中记不住的美梦。

        他数珠已经立起来的，笑着叼住一个，，咬住了轻轻地拉。渐渐透的丝绸又轻又薄，贴着立的首，完全遮不住两点圆圆的嫣红，晕上细小的纹路也隐约可见。

        本来尚且平静的心绪，在审神者把他压在床上之后，突然波动起来。

        一件银底黑纹的丝绸旗袍勾勒出太刀修长纤细的段，黑莲绽放，没入，用古典的图样描绘色气。下摆堪堪遮过膝盖，开叉却开得很高，高到腰间，骨的形状在丝绸下清晰可见。半边腰肢和大，莹白一片。

        他迎着审神者温和的目光，莫名有些羞赧：“……是，请您随意……”

        佛刀低垂的眼睫轻轻颤抖，如同抚过湖面的微风。

        他不再是单纯的不分好坏、不辨是非的刀了，他是在遵从自己的意志，自己想的事情。

        已经跟审神者有过亲密接的一夜，已经品尝过了男特有的欢愉，但数珠在此时才真切地、主动地感受到了——安心感。

        “……是、唔。”

        “请您不要这样说。”

        “今天穿了旗袍吗？”

        “好吧，那还是来‘正事’吧？”

        数珠恒次形瘦削——青江当初特地买的大一号的尺码，穿着略松——但穿在他上只是崩得紧了些。

        数珠恒次郑重地说：“我好歹也是刀剑，为您而战是我的本分。”

        他的主公温和地看着他，侧亲吻他手腕上颗颗圆的佛珠。

        这份‘想要这样’的心情……想要追逐让自己更有价值的未来。

        审神者发现佛刀脸上已经出现了绯红。低着不看他，全靠繁密的发掩饰自己泛红的耳尖和脸颊，面上还是维持着一碰即碎的淡漠神色。

        “您可以撕掉……从、开叉那里。”太刀压下自己混乱的呼，抬起一条，示意开叉在这一边，并表示主人可以摸进去撕开它。

        佛刀把别到一边：“……有点难为情。还请您……”

        跟冰冷的刀刃、坚的刀鞘不一样……这是温热的、柔的，肉。

        “不用放在心上，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审神者柔和地说，“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合适的方法，我也愿闻其详。”

        “不用，青江很喜欢这件旗袍的，穿在你上可能短了点……”审神者轻声说：“就好。嗯？你很有感觉啊。”

        丝丝缕缕的长发悠然垂下，悄然过。

        玛尔咬开他的衣领。数珠只能看到黑色脑袋埋在自己前，隔着丝绸传来的濡感让他绷紧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