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笑了笑，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却显得有些食不知味。江贤宇则如常用餐，甚至心情似乎还不错，偶尔点评一下菜色。

        夜深人静，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灯。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背对着江贤宇，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那个……顾涵，是谁啊？”她小心翼翼地问，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澈无辜，“今天沈先生……还有你……好像都因为她很激动？她……跟我长得很像吗？”      她恰到好地出江贤宇最喜欢的那种单纯无辜，表达着困惑和不安。

        江贤宇侧过，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第一次见你，也吓了一。确实很像，像到我以为你是她落在外的妹妹。”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地陈述，“顾涵，是我前女友。很多年前的事了。她曾经是万云集团的CFO（首席财务官）。五年前万云破产的时候，她赶回国，结果飞机失事，没能回来。沈聿是她发小，从小就不对付。”

        “为什么不对付啊？”她继续追问，微微靠拢，仿佛在向他汲取安全感，“他们不是发小吗？应该感情很好才对。”

        “谁知呢。”江贤宇摇摇，眼神有些飘远，“小时候是好的，后来……大概是从高中还是大学开始吧，突然就水火不容了。沈聿对她意见很大，原因，他从来没说过，顾涵……也讳莫如深。”      他似乎不愿深谈这个话题。

        她的脸上出恰到好的害怕，下意识地抬手了下午被沈聿用力过的脸颊，声音带着点颤抖：“那……那顾涵……是她自己出意外……还是……沈先生他……”她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别瞎想！”江贤宇立刻打断她，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温热的掌心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官方调查结果就是意外。沈聿虽然脾气臭，但还不至于那种事。你放心，”他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沈聿也不行。”      他像是在对她保证，又像是在对自己强调。

        依偎在他怀里，她没有说话，长长的睫垂着，掩去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带着点后怕和好奇地问：“我记得咱们现在的神州总，就是以前的万云大楼吧？我们楼那个……是不是就是……”      她言又止，眼神里带着点探寻。

        江贤宇低看着她，脸上忽然出一个有点阴森的鬼脸，故意压低声音吓唬她：“是啊，就是顾涵爸爸下去的地方。”

        他感觉到怀里的明显瑟缩了一下，满意地收紧手臂，顺势在腰间感不轻不重地了一把，成功引来一声低呼。“所以啊，我把楼那几层都重新设计过，打掉隔断，了错层挑空，格局全变了。就是为了避开原来万云的心办公区……眼不见心不烦嘛。”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装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