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指和中指，像在丈量一件艺术品，交替着一步步向上攀登。

        高献有些激动，他低一声，识趣地合着，手肘撑在后方，将膛与脖颈的线条完全舒展开，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呈现在她面前，让龚柔慕尝试着上位者的愉悦。

        龚柔慕顺势贴下，将靠在他的锁骨上，望着他。

        眼里是赤的望。

        不轻不重地咬了他脖子的最低端，肌肉连接最少的地方，最柔的那块肤上。一丝尖锐的刺痛，旋即被一圈温热的麻所取代。她的手抚上他的脸，细细描摹着他雕塑般的骨骼。像展柜上的那些骨骼标本一样，但此刻他却在她手下。温热、鲜活，每一寸都是没有一丝阻隔的生命力。

        她的指腹按压过他的肤，感受到肉之下坚骨骼带来的微微钝感，缓缓加重力，又缓慢柔的切割，龚柔慕抬眼，脸颊因缺氧而泛起薄红，长长的睫在微微颤抖。

        高献咬着红的，出洁白的牙齿。

        就是这个画面。

        可凭什么？

        一个念毫无征兆地击中了龚柔慕，像一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情的迷雾。那不是欣赏，不是赞叹，而是一种近乎荒谬的、无端燃起的……嫉妒。

        就像现在要嫉妒着他天赐的骨骼……嫉妒着他的生命力……嫉妒他眼下紧绷着肌肉却又那么地……完美。

        他太完美了。

        龚柔慕突然住他前的红豆，让高献猝不及防了气，了出来，他的嗓子干净清亮，却又低低隐忍地在她叫了出来。

        他赶紧握住她的肩，把她往上推。

        龚柔慕勾了嘴角，故意让他这样沦落为如此色情的样子。

        “疼吗？”她抬眼，假装好心地问。

        点，蓬松的金发也跟着抖动。

        “是可以忍受的程度吗？”

        “嗯。”又怕她有顾忌，所以补充，“你可以……再重一点。”

        龚柔慕游走的手继续向下，移到他的裆，隔着底，摸到他炙热的，长。

        龚柔慕本来还游刃有余，可低看见，一时还是愣了片刻，当然不会被他察觉出来。

        手掌心绕着端一圈，又握在手心，巨物的温度比手心更甚。

        玉指收紧，可现在这个样子，看着高献泛红又忍着的表情，现在这样子一只手本握不住。

        高献抬手，手背盖住浅绿色的眼睛，重重地息一口。

        “害羞了？”她的声音像一条腻的蛇，慢悠悠地缠上来，“这样就会害羞……那你怎么还敢去当模特？”

        她顿了顿，仿佛给他思考的时间，然后抛出了最致命的问题，“课上，你对着我的时候……为什么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