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就算你不见了,也没人会找你,对吗?”
冯正青是被冷醒的。
青年xi了口气,灰尘呛得他咳嗽了两声,他费力掀开沉重的眼pi,视线里只有一片nong1稠得化不开的黑暗。
后颈像是被重物敲击过,闷痛阵阵。
他想伸手摸一摸,刚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腕被cu麻绳紧紧勒着,绳子另一端牢牢拴在shen后的铁架床上,磨得pi肤又红又疼。
shen下的床垫yingbangbang的,硌得他浑shen酸痛。
冯正青艰难地挪动,借着肩膀的力量,勉强让自己靠着墙bi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chuan不过气。
脑子像被sai进了一团乱麻,他花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混乱的记忆。
昨天晚上,他还在桥dong底下蜷着,手里攥着最后一张rou得皱巴巴的简历――面试又失败了,对方说他太木讷,不会来事,撑不起门面。
他从偏僻的乡下出来找工作,没学历没背景,干了半年的餐馆服务员,上个月被老板以“人太多”为由辞退,shen上的钱早就花光了,连今晚住哪儿都没着落。
然后有人停在他面前,是个穿白裙子的女生,看着清瘦,或许是觉得他很可怜,主动提出要给他买一瓶水。
他当时渴得厉害,又实在想摆脱桥dong的冷和脏,没多想就跟着走了。
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时,后颈突然挨了一下,眼前一黑,再醒来就是这里了。
冯正青正呆呆想着,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被人绑架了。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他,明明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从他shen上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
“咔哒。”
一声轻微的金属响动从某个方向传来。
紧接着,一片刺目的白光毫无预兆地亮起。
冯正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闭上眼睛,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他适应了好几秒,才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feng,眯了眯眼看向眼前。
门口站着个女生,shen形纤细,穿着白衬衫和牛仔ku,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她背后的楼梯通向上面,隐约能瞥见一点正常的地板。
她似乎才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目光在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停顿了一秒,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反手关上了门。
“你醒了啊。”她说。
冯正青这下也看清了她的脸,是昨天那个好心的女生。
于是他的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后背贴紧了冰冷的铁架床,hou咙动了动,没敢说话。
对面的女生很清秀,脸色有点白,眼睛却很亮,正盯着他看,像在看一件摆在货架上的东西。
冯正青不喜欢那种眼神,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觉得很奇怪。
然而现在压gen没人在乎他的想法。
“渴吗?”
女生走了进来,脚步很轻,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把塑料袋放在地上。
袋子里传来塑料瓶碰撞的声音,应该是水。
冯正青没回答,只是警惕地盯着她的手。
她的手指很细,指甲剪得很干净,没涂指甲油,看着没什么威胁,但他忘不了后颈那一下的疼,还有现在被绑着的手腕。
“为什么不说话?”女生又问,语气还是平淡,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
她弯下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到他面前。
瓶口离他的嘴chun只有几厘米,凉丝丝的水汽飘过来,勾得他hou咙更干了。
但他没张嘴,反而往后面缩了缩,声音有点哑:“你是谁?这是哪儿?你想干什么?”
女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水瓶又往前递了递,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