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起,打断了她,取过侍女刚端上来的药盏。
难克制的情肆意滋长,叫嚣着掠夺理智。
“畜生....”
谈华香却摇,松开他怀抱,仍揪着他衣袖。
窗外忽有夜枭啼鸣,惊得她浑一颤,欧阳景文再顾不得礼数,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季方...”
“母后睡吧,这是太医院的安神药。”
锁骨那点嫣红,分明是他昨夜偷吻的痕迹。
“加了蜂蜜,怕母后觉得苦。”
他猛地扣住那截皓腕压在枕上,犬齿狠狠碾过那肌肤。睡梦中的人儿轻哼一声,却未能醒来。安神汤里加的分量,足够让她沉睡到天明。
谈华香就着他手饮尽药汁,黛眉轻蹙。
话音未落,她子忽然一晃。欧阳景文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这才发觉她掌心冰凉,
色也泛着白。
他沉声唤。
他在她颈间呢喃,犬齿轻轻磨蹭着那肌肤。
睡梦中的人忽然翻,杏色寝衣散开大半。
声音轻得似梦呓。
“...儿臣该如何是好...”
天光将明时,他又该回那个端方持重的太子。
“母后...儿臣今夜陪着您可好。”
莫怕,有儿臣在...”
他抹去边血渍,自嘲一笑。
窗外,景阳钟忽然鸣起,钟声回在
墙之间,惊起栖鸦阵阵。
“儿臣就在这儿守着母后。”
他心一紧,打横将人抱起,怀中人轻若柳絮,仿佛随时会散。
他踉跄着退到窗边,狠狠咬破自己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才勉强压住那
燥热。
“母后...华香...”
“儿臣每日都在饮鸩止渴。”
“太甜了些...”
谈华香竟觉呼凝滞,堪堪开口。
不过片刻,她便觉眼睫沉重。欧阳景文静静望着谈华香逐渐平稳的呼,直至确认她已睡熟,才敢伸手拂开她额前散落的青丝。
“不必惊动旁人,本只是受了惊...”
她轻叹,五指轻轻摩挲过他面颊。
“您教儿臣克己复礼,可曾教过如何克制私情?”
欧阳景文瞳孔骤缩――
欧阳景文呼一滞,顺从地贴上她掌心,
若有似无地
过。
“来人,传太医。”
“季方...你长大了。”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他俯凑近,鼻尖几乎
到她颈间肌肤。指尖沿着玉颈游走,在
间朱砂痣上
连忘返。
欧阳景文终是不忍,将手掌轻轻覆在她颤抖的肩。殿内血腥气未散,却掩不住她发间淡淡的香。
“母后可知...”
谈华香望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忽发觉他眉宇间已褪尽稚气,只剩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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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及母后安危重要。”
...烦心。
欧阳景文将谈华香轻置于凤榻之上,屈膝半跪在榻前,指尖悬在她衣袖三寸之,终是没敢
碰。
殿外忽有夜风卷入,得帐幔翻飞,一
月光恰照在妆台的铜镜上,映出榻边纠缠的
影。
“胡闹...”
欧阳景文瞥见镜中自己,突然惊醒般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