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
肖惟脸上的嘲讽和怒意猛地僵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程予今。
“你.....说什么?”肖惟的声音低沉下来,“你是被吓疯了开始说胡话,还是觉得我像个傻子,会信这种荒谬的鬼话?”
程予今强迫自己迎着她的目光,她知
,此刻不能有任何一丝犹豫或退缩。
“我不是胡说,我被徐澈绑架时,他曾审问我,问我是不是被李家的对
收买,他当时和李宜勳的谈话,还提到过我偷拍那天,李家老爷子曾去过某某会所谈生意。我当时以为能让他这么如临大敌,是因为李家有踩线的勾当。可是现在知
了李家家族的庞大,以及李家与政治家族徐家结盟的关系,我明白了李家已不可能再
什么普通的踩线勾当。我猜测能够让徐澈冒险绑架我的,除了他本
的杀戮
望之外,另一个因素应该跟政治有关,可能是.....政治献金。”
“政治献金?”肖惟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知
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吗?你知
凭空
造这种指控,会是什么下场吗?”
她松开程予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把你听到的、每一个字、原原本本说出来。徐澈和李宜勳当时到底是怎么提到政治献金的?在哪个会所谈的?说清楚。”
程予今在压力下艰难地回忆和叙述:“他们.....他们没有直接说‘政治献金’这个词.....但徐澈
问我是不是被人雇来查他们资金
向.....李宜勳打断他,说‘那种事不可能留痕迹’.....还提到‘会所那只是打个照面,临近春节正常交际,即使有对
盯着,又能猜出什么?走的是
权代持与期权赠与,还有海外信托,过这么几
手,已足够安全’.....至于会所的名字,语速太快了我当时没听清.....”
程予今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肖惟脸上所有的怒意和嘲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眯起眼睛,思维开始飞速运转。
接近一分钟的沉默后,肖惟问
:“你确定你听到的是这几个词?原话就是这样?‘
权代持’,‘期权赠与’,‘海外信托’?确定是这样吗?”
程予今用力点
:“我确定.....就是这几个词.....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专业洗钱术语....只是我一个普通人,之前不知
徐家和李家所
的层级,也不知
最近的换届,就没往那个方向想过,也没敢想。”
肖惟快步走到桌前,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先快速在备忘录里记下了这几个关键词,继而打开加密聊天
件,找到了一个联系人,点进聊天框。
她编辑着文字,“去
两件事:第一,彻底清查李聿修及其直系亲属、以及所有已知白手套,在过去三年内,所有涉及未上市公司
权代持和期权赠与的记录,特别是通过维京群岛、开曼群岛架构
作的。第二,同步
查李家关联的所有海外信托,重点查设立时间在最近一年内、受益人不明的。”
讯息发送后,她转过
,重新看向程予今。
“程予今,”肖惟开口,语气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你刚才说的话,如果有半个字是假的,或者是你绝望下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