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光落在林哲上，锐利却不责备，“对方心积虑，不是你也可能是别人。深瞳的技术，是我们所有人熬干心血铸就的基石，不容玷污，更不容诋毁。”

        靠墙的玻璃展示柜空空如也，只余下满地水晶奖杯的碎渣和“妙手仁心”锦旗的残骸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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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一口气，你再次推门而入，反手锁上。

        她深一口气，直了背脊。

        你对略显紧张的岳夕低声：“自然点。”

        “陆小姐，”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港岛特有的韵律，仿佛带着笑意，“听说遇到点小麻烦？需要陈某搭把手么？”

        他们的“帮助”你可以坦然受之，那是你亲手编织的网，是早已标好价码的羁绊。

        他利落地放下，几步跨到你面前：“来了？”

        “开始吧。”你淡淡。

        左司禹大金刀地坐在唯一完好的办公椅里，昂贵的意大利手工鞋嚣张地架在伤痕累累的桌面上。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动着“陈珩”两个字。

        你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涟漪：“多谢陈董挂心。一点小风波，天亮前自会平息。不劳您费神了。”

        文件如雪片般散落满地，被践踏得污秽不堪。

        这条盘踞港岛、爪牙遍及黑白两的巨鳄，他的“援手”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目睹这赤的暴力现场，你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骤然一缩。

        办公桌前方，发花白的乔院长和三名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医生，像是待宰的牲畜般跪伏在地板上，筛糠般抖动着，脸上带着新鲜的青紫伤痕和未干的泪痕污迹。

        左司禹的消息适时弹出：【楼，院长室。门口有我的人。】

        “明白！”秦寻面容坚毅，重重点。

        你站起，目光扫过每一张忧心忡忡却因你的话语而重新燃起火光的脸：“背后的人，会为他的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现在，我去医院。天亮之前，我会让所有污水倒回它该去的地方。”

        “秦寻，”你转向他，“稳住大后方，把我的话传下去。深瞳的每一员，都是最值得托付的战友。”

        见到你，两人微微躬，无声地让开路。

        昏黄的台灯光线勾勒着他利落的下颌线，那副俊美下透出的，是不加掩饰的恶质愉悦。

        你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神色平静无波，径直走到一旁的质沙发坐下。

        下一秒，你猛地将门在后关上，隔绝了岳夕探询的目光。

        视野所及，让你搭在门把上的手指瞬间收紧。

        一旦接下，你在他构筑的棋盘上，将永远失去“平等博弈者”的份。

        你脚步微顿，眼中掠过一丝诧异，按下接听。

        室内一片狼藉，如同飓风过境。

        楼走廊空旷寂静，唯有院长办公室门口肃立着几名材魁梧、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锐利如鹰。

        通话结束。你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面色如常。

        空气里弥漫着烈的铁锈味。

        电梯轿厢冰冷的金属映出你们着口罩和帽子的影。

        你静静听着，指尖在光洁的会议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

        “在外面守着，留意动静。”你低声吩咐。

        你拧动门把手，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对付这些敢把脏水泼向深瞳心、碰你绝对底线的人，唯有放出恶犬，才能最快地撕碎伪装，也最能……解你心那口郁结的戾气。

        左司

        但陈珩不同。

        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一角塌陷，上面那台电脑的屏幕碎裂成蛛网，机箱扭曲变形。

        他们后，矗立着几名面无表情的黑衣壮汉。

        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所以，”你总结，声音平稳无波，“没有任何病人因此受到实质伤害，设备本运行良好，问题只出在被人为篡改的数据记录上。但媒已经迫不及待地给我们扣上了‘杀人工’的帽子。”

到下午刘主任查房，发现张大爷的实时监测数据和我上午录入的基础参数对不上，偏差值很大……他当场就炸了，指着设备骂我们是草菅人命的骗子，说用半成品坑害病人……那段视频……就被拍下来了……”

        刚走到科研中心气派的玻璃大门外，夜风裹挟着意拂面。

        岳夕驾车驶入华新医院地下停车场。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好。祝陆小姐……到功成。”

        沈怀瑾、靳准、左司禹……

        他姿态闲适，甚至带着点慵懒，手里慢条斯理地翻着几页打印纸，像是在阅读什么有趣的东西。

        岳夕立刻点，退开两步。

        左司禹见你进来，眼中瞬间迸发出亮光，像看到主人的大型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