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倒映着你此刻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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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晚风终于带来了淮市夏日难得的凉爽。

        护城河两岸的景观灯次第点亮，将蜿蜒的河映照得光溢彩，像一条缀满宝石的丝带。

        你们牵着手，慢慢地走在河堤步上。

        贺寻的手握得很紧，像是怕你挣脱。

        他脸上洋溢着雀跃的轻松和快乐，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他兴致地跟你讲着学校里发生的琐事――竞赛班那个总爱板着脸的教练今天被一只误入教室的蝴蝶搞得手足无措；他养的绿萝又偷偷爬出了窗台；食堂新出的糖醋排骨味很怪，像刷了糖浆的轮胎……都是些微不足的小事，他却说得眉飞色舞。

        你安静地听着，偶尔侧过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神采飞扬的侧脸上，轻声回应一句“是吗”或者“后来呢”。

        晚风拂过面颊，带来河水的微腥和草木的清新。

        这一刻，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奇异地松弛下来。

        那些横亘在你们之间的猜疑和尖锐的伤害，仿佛都被这温柔的夜色暂时抚平、掩埋。

        你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久违的平静与快乐。

        谁都不愿，也不敢去碰那随时可能再次碎裂的现实。

        贺寻指着前方不远一个围了不少人的开阔广场，声音里带着发现宝藏般的兴奋：“姐姐你看！那边告示牌写了，今天晚上七点这里有泉秀！我们来得太是时候了！”

        他转过看你，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即使你对泉本并无太大兴趣，但看着他眼中跃的光，听着他话语里的开心，你还是轻轻“嗯”了一声，心底甚至也悄然生出了一丝对那未曾见过的光影水舞的期待。

        被他这样牵着手，走在这凉爽的夜晚，听着他絮絮叨叨，似乎看什么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贺寻紧紧贴着你，手臂自然地环过你的腰，将你更近地拉向他侧。

        他像是要把憋了一整天、甚至更久的话都倒出来，滔滔不绝地在你耳边说着，从上周的开学典礼，说到他最近发现的一个冷门但有趣的科普频，再说到寒假想带你去邻市新开的主题乐园……他的声音清亮悦耳，每一个音节都跃着轻快的音符。

        最后，他停下脚步，侧过面对着你，微微低下。

        河岸璀璨的灯光落进他乌黑的眼底，跃着细碎的光点。

        他脸上的笑容自信又带着点撒的意味：“姐姐，下次来游戏城，我一定要分数比你高！你等着看！”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你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带着调侃：“我才不信。你以为音游那么简单？我当初为了跨过那个瓶颈，可是练得手指都快抽了。你还差得远呢。”

        “那姐姐继续教我好不好？”他立刻接话，目光灼灼，像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焰，带着的不容回避的直白，牢牢锁住你。“一直教我，直到我和你一样厉害。”他补充，带着执着。

        你被他过于灼热的视线看得脸颊又开始微微发，晚风过，也带不走那份热度。

        心在腔里失了节奏，你垂下眼睫，盯着脚下被灯光拉长的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影子，轻轻点了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贺寻脸上的笑容放大，灿烂得仿佛能点亮整个夜空。

        他握紧了你的手，十指紧密相扣。

        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眼睛亮得惊人：“姐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