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李唯关上了床灯。
誓言。
只有自己一个人,枯守在原地。
我很想笑一下,却只有嘴角的抽搐。
我简直要怄死了,冷冷地回了他一个字。
这是……担心我会自杀吗?
也许这也是他最后的选择,我放不下小优,或是他放不下小优,我们的日子都没法过下去。
“你要干嘛?”
就像在追着要把柄一样。
他戛然而止,不必明说,就已经让我变了脸色。
李唯的表情倒是很平静,眼内没有一点我最害怕的那种讥讽——
而他也以最决绝的方式宣誓了对我的忠诚——
“因为……我只属于你,西西。”
“西西,你生气了吗?”
大概因为我长时间没再说话,李唯放轻了声音,担忧地问。
黑暗中,李唯开了口,缓缓答,
近乎……病态的自制。
没有外遇,没有女朋友(李恣和李夕两个姐姐除外),甚至不允许女佣碰
他的
发。
他站到了我的床边。
李唯淡淡。
他注视着我。
我是能够理解李恣的愤怒的,尽她用错了方式。
他的都是些什么不靠谱的量表啊!
怎么他这种都算是正常人,我却重度抑郁了?还有没有理可讲啊!
我们就不能不属于彼此,成为独立的人吗?
沉重而残忍。
“嗯。”
我默默地躺了下去,又背过,决定眼不见李唯为净。
起泡一样。
210
李唯收了声,随后窸窸窣窣起来,我好奇地转过,却对上了他的眼睛。
明明是连小优都不敢轻易说出口的话,却偏偏……由他说了出来。
他的确是很大度的人,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知这句话本
就是对他的一种伤害。
跟小优再联系?
“我通过了测评。”
我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自从我洗胃以来,每当我跟李唯多聊一句,都会对物种的多样多一点认知。
因为他……早已物化了他自己。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左思右想,还是忍耐不住地坐了起来,看向黑暗中他的影,认真
,
我看着李唯,希望他在完测评后,能够接受过什么专业的心理治疗(
眠除外)。
“别怕,西西……我说过了,我会把尹优当作是一件你喜欢的玩……”
“李唯,”
“那我应该怎么呢……西西,你希望我怎么
呢?是把你藏起来,还是把尹优……”
他倾下了,静静地看着我。也许
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逻辑,还被他说的振振有词。
“然后呢?”
我不能指责他物化了我,物化了小优,物化了边所有人——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脑子可能有病?”
“没有。”
我追问,然后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简直好笑,
为妻子的我竟然追问起丈夫没有出轨的原因。
因为我属于他,就像犬只拥有自己心爱的小骨一样,主人不会吃骨
的醋,只会
爱地看着狗狗。
半夜三更不睡觉,明天还想不想去凤台开会了李局长?
“那……你为什么不介意我跟小优……”
可我不能不问。
我想了想,虽然我不认可他的想法,但公平起见,如果他有,我也可以原谅一次。
“我怕西西生气,半夜再出……奇怪的事。”
“夕姐说过,”
“那……你也有这样的‘玩’吗?”
眼眸低垂,长睫拓下了阴翳。
真是谢天谢地,李家果然只有李夕这一个正常人了。
短短六个字,让我恨不得立时站起来拖着他再去一次。
我甚至不知该怎么指责他了。他是这样的无辜,又残忍的近乎天真。
那种“你出轨而我没有”的讥讽。
“那……你为什么会允许我……”
“所以我过量表测评。”
“因为你也只属于我,西西……我可以接受你拥有尹优这件玩,就像……”
就像是热恋中的年轻人,在不知天高地厚时许下的诺言,天真而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