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各自回房,掌孤娘娘忽然
“北堂将军,留步。”
“娘娘?”
“是这样,将军。青鱼的枕骨上有一块石,其色橙黄,其形似心,质地如琥珀,名为鱼惊石,驱凶辟邪,纳福纳禄,可防止小儿惊厥。”掌孤娘娘将一把铜剪递过去,“烦请将军帮我把鱼
沿着
鳍大关节剪开。”
北堂岑没怎么见过青鱼,自然也没见过鱼惊石,但杀生屠宰确是她所擅长。刀刃简断直截地破开咽颅,与腮在月光下呈现一种森然的冷红,北堂岑两手掰开颌弓,使鱼
内
的结构暴
,充盈的血水顺着她的大鱼际
向神门。掌孤娘娘实际上很有些害怕面对新鲜的血肉,犹豫再三,才用银勺磕磕绊绊地从枕骨
撬下直径半乍的扁圆角质,明显地松了口气,“鱼惊石不可卒得,需要阴干半月,使其质地坚
,腥味消散,然后上油保养,抛光打磨。之后我会派人送往将军的府上,还望将军惠存。”
直到这会儿,北堂岑才意识到掌孤娘娘是要将鱼惊石送给小满,不由笑“多谢娘娘垂爱。”
在木桶里简单涮了涮手,北堂岑这才回了厢房,新来的两个小侍子在西开间的通房里针线,守着熟睡的小满,北堂岑挑开珠帘瞥了一眼,拧
往内室去了。齐寅穿着单衣,垂
坐在妆镜前,长发揽在一侧,梅婴正给他
肩膀。两人低声说着闲话,北堂岑从外
进来,破衣烂衫的,惹得梅婴好一阵笑,“家主,您不是和王姎她们钓鱼去了嘛,怎么搞成这样子?您和鱼搏斗了?”
齐寅扭去看,只见家主背着襻膊,袖子
至手肘,腋下的布料被扯裂,后腰的位置也勾丝,絮絮糟糟一团。“不提了,和鱼没搏斗,跟椅子差点儿干起来。”北堂岑闻闻手指,皱眉
“我刚拆了鱼
,有味儿,给我洗洗。”
“梅婴,快打热水给洗,我那儿有澡豆。”齐寅没起,只是比划,指着自己的妆奁。北堂岑走到齐寅
后,用手腕蹭蹭他脸颊,问“怎么,累了?”
原本就不能生,只是带一下,还拿乔作态地装出一副辛苦样子,简直就不成个统。齐寅意识到这点,立
将自己从倦怠的状态中调整过来,回
望着北堂岑,笑
“没有啊,就是有些不习惯,平时家里少有热闹。别看咱们姑娘少半条
,有劲儿呢。也就公子能抱她坐会儿,公子的眉眼像你,小满瞧不出来。”
也是,锡林向来喜欢安静。北堂岑坐在床边,脱了衣服,袒着上。梅婴打来热水,她搓了澡豆洗洗涮涮的,将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半天。好像是没味儿了,又让梅婴闻,问“还有没有?”梅婴摇
,取来
肤的脂膏为她涂抹。
洗干净手,换了衣服,北堂岑掸掸衣摆起
,看那架势是又要去别的地儿歇着。齐寅给梅婴使了个眼色,后者起
掩上了隔间的门,两手背在后
,调笑着问
“家主这是往哪儿去?夜深了,这么整整齐齐,不为着正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