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 “哥哥……这样太热了……”
齐缙未有迟疑,微微一侧shen,背脊一ting,将季云烟牢牢护在shen后。
“回禀陛下,臣连日舟车劳顿,确是shen子不适。”
他声音平稳,语气中却隐有几分冷静的防备。
齐泽襄盯着他那一瞬的护人动作,chun角微弯,笑意森冷。
“shen子不适却在此游园?衡王进京不入gong,是想造反么?”
此言一出,四下鸦雀无声,gong人们尽数低tou。
季云烟心tou一紧,几乎要挣脱齐缙的手去跪下。
可齐缙非但面色未改,反而扣紧她的指节,不许她逃离半步。
“陛下,臣并非故意怠慢。”
他神色淡淡,声音不紧不慢。
“午间入京时,车轴声响刺耳,臣恐仪仗前行不稳,折损皇威,才暂避于此,且臣自觉有几分中暑,昏沉不适,不敢当面惊扰圣颜,此二事,臣早命人进gong禀报。”
夏怀怔住,骤然转tou,目光利刃般掠向shen后的小太监。
小太监当场脸色煞白,颤抖着跪倒在地,连tou也不敢抬。
齐缙坦dang解释完,又自嘲一笑。
“陛下明察,臣与仆下甚少出远门,不知那车轴长途急奔竟会断裂,还请陛下见谅,至于眼下游园……是臣在十三妹府上歇息了片刻,又扎了几针止住晕眩之症,这才好转了些。”
说着,他抬手朝上,lou出十gen指尖。
齐泽襄垂眸,看见那十指间干涸的血痕,面色骤沉。
“夏怀。”
夏怀扑通一声跪下,额角瞬间沁出冷汗。
“nu才失察!是底下人漏传了消息,只奏衡王殿下违和,未及车驾损坏,nu才该死,罪当万死!”
齐泽襄的脸色已冰冷到了极点。
“gun下去。”
“……是。”
夏怀连gun带爬退出水榭,
一眨眼间,齐泽襄面色变缓。
他亲昵上前,走到齐缙shen边,伸出手。
“四哥,这九曲回廊虽景观别致,路却险折,还是朕来扶你罢。”
齐缙chun角勾了勾,从容搭上齐泽襄的手臂。
“多谢陛下。”
季云烟指尖几乎掐出血,心tou悬着的一口气始终不敢落下。
看着二人并肩而行,仿佛兄弟和睦之状,她敛着面色跟随,连大气都不敢多chuan一下。
行至正堂,四名太监托着一方覆着明黄绸缎的匾额静候。
齐泽襄chun角han笑,引着齐缙走近。
“出gong前,朕为你这府上亲题三字以赠,现下已纂刻好送来,四哥,你来揭绸。”
他引齐缙手腕一压,金丝绳应声而断。
绸缎hua落,光影照出乌木金字。
三个御笔亲书的大字,笔力遒劲,重如千钧,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棣华堂。”
齐泽襄轻声念出那三个字,笑意温run如春。
“常棣之花,兄弟并秀,朕赐此名,只盼你我血脉相依,永无嫌隙。”
季云烟站在一旁,侧首看去。
齐缙抚着匾字,面上是温和从容的完美笑意,却在听见“永无嫌隙”四字时,他chun角笑窝一瞬微动,几不可察。
“谢陛下隆恩。”
他躬shen,姿态恭顺得无懈可击。
“臣,谨记于心。”
齐泽襄伸手扶起他,微微颔首。
等候在侧的工匠们将匾额稳稳升起,悬上正堂门楣。
霎时间,府门外鞭炮齐鸣,震耳yu聋的声响裹挟着硝烟气息弥漫开来。
府内,丝竹guan弦之声亦随之奏响,悠扬顿挫,衬得气氛愈发鼎沸。
一片喧闹祥和中,齐泽襄负手立于堂前,仰视着匾额,状似随意dao:“四哥,朕有几件政事要与十三商议,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