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乖巧的，着小屁睡得香甜。

        戚无行碎了手中的粥碗，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车帘。

        他想，或许报复这个小废物，不止有鞭打这一个办法。

        萧景澜子骨太弱了，不过挨了几鞭子，就发起了高烧。

        他烧得迷迷糊糊，抱着边的东西就开始哭，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哭哭啼啼地嘟囔：“我错了……呜呜……爹爹……景澜错了……呜呜……”

        戚无行冰冷的鞭轻轻打在萧景澜的小脸上，说：“下车，扎营。”

        萧景澜这才迷糊过来，委屈巴巴地抹着泪，在戚无行下瑟瑟发抖。

        戚无行阴沉地看着他：“上怎么这么热？”

        萧景澜委屈巴巴地揪着子缩成一团：“疼……疼……”

        戚无行皱眉：“嘟嘟囔囔地在干什么，你不会说人话吗？”

        萧景澜脑子本来就不灵光，发烧后更是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浆糊，他说不清楚话，只好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小嘴，摇摇，不说了。

        戚无行见这小废物实在走不动了，就把人从车上拎下来，扔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萧景澜还迷糊地烧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屁，又疼得呲牙咧嘴晕眼花。

        他真的太柔了，事不好，挨打都挨不住。

        萧景澜越想越难受，趴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营帐外的月亮。

        月亮在东方。

        那里……那里是他曾经的家。

        可现在，萧家已经倒了，哥哥在中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没有人再护着他这个小废物，哪怕他疼得一直哭一直哭，也不会有人再哄哄他，给他一碗好吃的甜汤。

        萧景澜咽下口水，他好想吃京城的槐花甜汤啊……

        戚无行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拍拍萧景澜的后脑上，冷冷地说：“自己喝。”

        萧景澜扑棱了几下，他实在烧的难受，泪汪汪地爬不起来了。

        戚无行着小废物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把药灌了进去。

        萧景澜被呛得直咳嗽，哽咽着拒绝：“苦……呜呜……不喝药……苦……”

        戚无行扬起鞭：“嗯？”

        萧景澜屁一哆嗦，两只又白又细的小爪子颤颤巍巍地接过大碗，委屈地撇着嘴，努力喝掉了那一大碗药。

        他想喝槐花甜汤……

        戚无行用鞭缓缓抚过萧景澜的肌肤，低喃：“对，这才对，好好活着，才能受完你该受的罪……”

        萧景澜在鞭下瑟瑟发抖。

        他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只被调教好的物，只要主人扬起鞭子，他就会乖乖听话，听从主人的所有命令。

        萧景澜并不聪明，也不强势。

        他笨拙又柔，总是乖巧地听父兄的话。

        现在，他必须要学会听戚无行的话。

        戚无行还记得很小很小的萧景澜。

        那时戚家是萧氏家，戚无行生在萧家院里，瞒十岁岁就被分去前院侍奉少爷。

        还不会走路的萧景澜被娘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在花架下，笑得像个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