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喜欢你。”甘寺低声吐出那两个音节。“嗯，这次不蹭，只撒，满意了么？”

        甘寺亲上长谷川的。

        再分，被亲吻过的长谷川直的倒下，甘寺松开抓着长谷川的领子，咬牙艰难的抱着这沉睡的成年男的放倒在帐篷里的睡袋上。

        甘寺站起，最后留恋的看了眼以不那么舒服的姿势睡在那里的长谷川，边心想着等他一觉醒来一定会全酸痛而感觉到幸灾乐祸，边掀开帐篷的入口。

        帐篷外东边金灿灿的太阳正挂在天际，绵绵散发着不太强烈的温，今天天气接近零度，空气而又寒冷，散发着冬季特有的寒意。

        “只可惜……唯一一次撒你也不会记得了。”甘寺自言自语，嘴角还翘着。“还有办法，一切都还来得及。”

        阴阳师长谷川对狐妖甘寺从来不设防。

        从。不。

        狐族的幻术是所有妖类中最强的那种，更何况是从不荒废练习的甘寺的幻术，是长谷川最熟悉的会放下所有抵感的甘寺的幻术，是长谷川认识交往八年的恋人甘寺的幻术。

        以亲吻为媒介，以长谷川为中心，随着他的思路构造好幻境的每一个角落，三百岁狐妖最纯熟的妖力构造出的幻境，瞒过一个满都是破绽心境也在不停动摇的阴阳师不算艰难，就算幻境几次动摇甘寺都能很好的把它补全。

        甘寺这些年无数次把长谷川笼进一个又一个的幻境里，有正经的，有放纵的，所以就算有裂痕长谷川也会下意识的忽略不见，这一切都缘由于长谷川对甘寺的信任。

        甘寺不知究竟一个人可以信任一只妖到什么地步，也不想知，甘寺只知这是自己第一次从到尾狡猾的利用了长谷川的信任。

        也是最后一次。

        天色逐渐明亮起来，甘寺脖子上不大的倒三角项链一闪一闪的反着光，甘寺不再犹豫，迅速把它摘下来，然后准确无误的丢到躺下的长谷川的掌心。

        匆匆赶往神社的时候甘寺还在想，明明项链是长谷川灵魂的一分而不是自己的，刚刚把这玩意撕下来的那一瞬间自己居然会感觉到疼，刻骨的疼，就像生生把一个完整的圆形掰成两半。

        也许真的是在人类边停留得太久了，连灵魂都已经变得脆弱，长谷川坂那只老狐狸说的对，明知和他在一起是饮鸩止渴，却依旧心甘情愿自掘坟墓，一举一动里满满都是人类的影子，甚至连子也慢慢被磨合成他最喜欢的模样。

        而这都不是为一个妖所应该拥有的。

        记得曾经在从长谷川那里拿来的什么电影里看过一句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上帝会把我们边最好的东西拿走，以提醒我们得到的太多。

        甘寺认真想了想，自己事实上好像没真正后悔过什么，包括当年靠着执念化而为妖，包括那年遇到他、跟他走，包括现在，自己亲手剥开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甘寺都没有后悔，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东西甘寺也从来不试图去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