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恍惚。
当初亲近这人,不过是因为他有一双跟玉珩相像的眼睛。
其实,两人本就一点也不像。
子玹长相普通,远没有玉珩那样耀眼夺目。眉密而长,五官也并不出彩,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些敦厚温良。
殷景仪情不自禁的上前抱住了他,郑重的许诺:“我今后会待你好的……”
子玹依偎在主子怀里,轻轻的应了声,眼中却没有多余的情绪。
倒是医师来剜走子玹的眼睛时,忍不住掉了眼泪,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怜:“你这命也太不好了,都是什么运气!”
那双与君玉珩相似的眼睛,最终还是换到了他上。而从此子玹不再是殷景仪的暗卫,而是他后院的一个侍君。
殷景仪与他同食同寝,极尽爱,再也不用跟以前
暗卫的时候一样,
上总是带着
重的血腥气,每隔几天,
上都要添一个新伤口。
除了从此什么都看不见,日子是比以前安宁太多了。
自从发生皇帝毒杀质子的事情后,京中大乱,各地诸侯纷纷寻到借口起义,既是乱世,也是机遇。
殷景仪便在这一番混乱中杀出重围,踩着鲜血与枯骨,登上了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
他将往日欺压自己的人都踩在了脚底下,甚至当着父亲跟继母的面,活剐了继母所出的两个弟弟,直接叫那女人疯了。
“……子玹,子玹,那可真叫我痛快……”那天主子高兴极了,拥抱着子玹躯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以前便发过誓,在母妃的灵前发过誓,必要他们生不如死,血债血偿……”
温热的泪珠打了子玹的脖颈,似乎落进了他的心底,让他情不自禁的,同样反手轻轻拥抱住了自己的主子。
一片荒芜的心上,似乎悄悄开了一朵小花,不历经过多少失望,在主子高兴时,似乎仍旧会感到一丝幸福的滋味。
殷景仪憎恨了自己的父亲与继母多年,一方面碍于孝不能直接手刃二人,另一方面则是不想对方死得太容易,便留下二人的
命,慢慢折磨。
没曾想,这却给殷景仪带来了隐患。
子玹听见人们惊慌的呼喊着:“大殿着火了,皇上跟君相还在里面——”
空气中的烟呛人得很,即使相隔了几米,仍旧可以感受到那
几乎要将人
化的高温。
耳边是一个女人尖锐又疯狂的笑声:“我看有谁敢去救那个小贱种,你害我儿命,今天就让你葬
火海,尸骨无存——”
她用全的
家,买通了伺候殷景仪的
人,在他的茶饮里下了迷药。这
殿的四面,都让她泼了油,一点火便迅速的烧起来,火焰照亮整个皇
。
众人畏惧火焰的高热,竟没人敢进去搭救,一直到子玹听见动静赶了过来。
他想也没想的冲了进去,他虽眼瞎,多年的武功底子还在。且眼睛看不见后,其他的感官更加锐起来,平日里生活与常人无疑。
火焰撩过他的发,发尾传来一丝焦味,子玹却顾不上这么多,他冲进殿内,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咳嗽声,他循着声音过去,将殷景仪抱了起来。
火势太猛了,子玹甚至闻到了从自己上发出的淡淡肉香,汗水还没从额
落,便被高温的火焰蒸发了。
子玹用尽全力的将殷景仪抱了出去,他把主子放在安全的地方,那群人赶紧惊呼着跑了过来。
子玹被挤开了,他有些不开心,他想要摸摸自己的主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
“玉珩,玉珩还在里面——”幽幽转醒的殷景仪惊慌的大喊。
子玹一下僵住了,他在原地站了几秒,脸颊望向殷景仪出声的地方,可惜眼前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角勾起一抹轻若羽
的笑容,转
也不回的扎进被烧得摇摇
坠的大殿中。
“子玹——”后似乎传来主子呼喊他的声音,嘶哑而惊惧,似乎是在担心他。
想必……是错觉吧。
高热的火焰几乎要将子玹烤干了,烟呛得他一直咳嗽,他努力忍耐下来,由于看不见,便只能四
的摸索君玉珩的所在。
直到脚尖踢到一个柔的物
,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
……
他如同之前一样,将君玉珩抱了起来,便开始努力的要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