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送你的妹妹出嫁，也是这样的天气……”

        “是啊……下狐狸雨了。”四娘抱着他，声音很轻很轻，“是狐狸在娶亲。”

        “你之前说……你嫁给我的时候，也会下这样的雨……”费祎的眼角了，“可是明明是冬天了……为什么还会有太阳雨……为什么你还没有嫁给我……就下狐狸雨了……”

        “在我心里，我早就嫁给你了……”四娘抱着费祎，将有些微凉的嘴印在他的额上，“我是你的娘子，你就是我的夫君……”

        “可我还是不中用……拖累了你……”费祎偏过，眼泪随着眼角落，留下一的泪痕。

        “不是拖累，都是我自愿的，我心甘情愿的。”

        四娘温柔地说，抱着他在玉清的门口跪下等着白石人来。他用狐毳衣将费祎裹紧，用温为他取，不让他被大雨淋。他知白石人一定会来的，他也知白石人绝不会对费祎不不顾，他早就好了在仇人面前受辱的准备。

        白石人果真来了，他一个人前来，见到那只抢走了费祎的狐妖，他恨不得将狐妖千刀万剐。可看见狐妖跪在他的面前，他又觉得心里暗爽，只是见到他怀中虚弱的费祎，心又狠狠地揪紧。

        “白石，好久不见。”

        “是啊，胡四娘，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两人讥讽开口，他见到胡四娘便知了他的来意。

        “那毒药，是你下的吧？”

        “是又如何？”白石人讥笑着反击，“不然怎么能够等到你，像只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摇尾乞怜。”

        “他就要死了！”四娘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却知自己是有求于人，了气，“求求你救他。”

        “我当然会救他，若不是不知他在哪里，哪里还轮得上你这只狐妖？！”白石人怒骂，“明明是我先遇见他的，却被你抢走！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只要你愿意救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个你自然放心，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救他。”白石人上前去，站在他的面前，“但我仍是觉得愤怒，他为什么会遇见你……如果是别人，我倒还没那么生气，可偏偏是你！”

        他嫉妒得要死，他恨不得掐死胡四娘，却知这时候还不可以。

        “但你既然已经这样说了……不如你把尾巴斩断，我们之间还有得谈。”

        费祎听了，心凉了半截，见四娘面上云淡风轻，更是觉得可怕至极。

        “不……不可以……”他凄楚地朝着四娘摇，“不可以……”

        四娘却毫不惧怕：“你要几条？”

        “我要全！”白石人恶狠狠地说，“在我的面前让我亲眼所见！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你自己选一个！”

        “那便不劳尊驾了！”他从雪地上站起来，后的三条半茸茸的狐尾现了形。他就要割掉尾巴了！费祎撑着半坐在地上，想要去阻止他，半空中却出现了四把金光闪闪的剑，狠狠地从半空中落下，齐斩下那三条半狐尾——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