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了。不过哪怕拿到她的账本，想给她定罪也绝对是场攻坚战，并非所有案件都能进入诉讼程。’唐古拉说‘不过现在也是场攻坚战，我快饿晕了――所以我说，你和图坦臣现在是我心目中排名第二的寄养家庭，第一是文大小姐和祁教授。你都不知，那天我在两位妈妈柔的大床上醒来，一睁眼就有清炖牛肉汤可以喝。’

        ‘安东叔叔不是在厨房吗？他昨天就说要炸点肉子、烤两张樱桃派，送去给加西亚。’白兰坐起‘这几天加西亚灰土脸地下工地，忙得没空锻炼，被安东叔叔喂得的。改天我得去瞧瞧她。’

        ‘我没看到安东叔叔。我一早起来，只瞧见图坦臣。’唐古拉摊手，‘图坦臣说我好久没来家里客了，要亲自下厨，早餐给我吃。’

        ‘等他早餐都不如等死，起码死还会来。’白兰失笑‘我去再睡会儿，吃饭叫我。’

        ――――8月11日，下午2点43分――――

        ‘我明白您的意思，先生，但恕我直言，您对浅湾男子监狱的指控是不实的，监狱并没有待您的侄子。’白兰开始理整整堆积了三十天的工作，想死的心都有‘当然，我也可以安排狱警关照那孩子。只是我必须提前告知您，那一定会招来其他囚犯的报复，他们――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她放下手机，拿起一旁响铃不断的座机听筒，‘说。’

        雷奥的声音低且沉，带着些轻微的颤抖。谋杀挚友的内眷让她感觉很不好，可她还是完成了教母布置的任务，向集团证明了她的忠心。白兰很耐心地听她说完，对她的行为表示肯定并同意了她的请求，‘当然，我愿意见她，姊妹之间没有隔夜仇，我邀请小加兰到花园来喝杯咖啡，这周末。By      the      way’，白兰心不在焉地表面客套，‘Sorry      for      her      loss.（请她节哀）’

        桌面上的双向呼叫铃发出阵阵磁暴，随后传来乌戈的语声‘下午好，教母。迈凯纳斯女士那边已经结束了，艾斯奇弗的大本营与另外六个窝点同时被突破，拿到保险箱之后，女士命令他们撤退，并且把艾斯奇弗丢在警察局门口。同一时间多地发生械斗，枪声监测系统响个不停，几乎发动了全城所有的警力，帕兹局长打来电话，请问为您转接吗？’

        ‘当然。’白兰停顿片刻，又‘去把图坦臣请来。对，没错儿，让他来我办公室。’

        ――――8月11日，晚上9点24分――――

        艾斯奇弗被转运至浅湾监狱下设的审前拘留中心。

        ‘哦，她们派人来押送艾斯奇弗，后天就能到？真快。’白兰抱着胳膊靠坐在沙发一角，图坦臣上前倒茶。

        她们妇夫感情很好，这让帕兹不由生出一些感慨，就像当年的特拉什和兰金斯。西瓦特兰帕集团中所有男的领袖、年轻一辈孩子们的教父‘兰金斯爸爸’，他的离世让特拉什心碎。

        ‘五点多刚接到消息，由国际调查局的行为科学和经济犯罪科负责侦办。’帕兹不耐烦地摆手‘圣母堂失窃的时候没人，艺术犯罪组的专职探员甚至不肯坐飞机来一趟。现在证据确凿，她们来接手了。’

        ‘嗯哼。’白兰云淡风轻地摩挲着下巴，安‘谁办案谁负责。你都这个岁数了，局长，还费那个心？咱们还同往日一样不好吗？荣誉归你，财富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