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
恒忘泱眼前一黑。
镇压火灵时没晕,抗击天谴时没晕,气运混沌给的反噬没叫他动容,这会儿却觉得天旋地转。
拿刀拄着地,才勉强定下心神。
“东域主?”他喃喃,“什么时候瑶承月换人了?”
恒息营眼pi都没掀。
显然恒忘泱不在乎她的所作所为,人都拿着千极教的气运献祭了,他的关注点还在别chu1!
恒忘泱话一出口自己就醒悟了,瑶承月背后是尊主,扶风楼是新立,又有天元山在后,他gen本不可能有被夺权之虞――那她怎么有胆量自称东域主?
刚晦暗下来的眼瞳又像燃了火一般深红:“也就是说,她能分享东域主的权柄?!”
能以这种shen份祭祀天地,说明她就是东域实际上的掌权人!
即便没有确切的名tou,她在天地之间已经有实际的尊位了――瑶承月予她的信任之深重,若说没有男女关系作为gen基都说不过去――换作别的,哪个人能有这般大度,更何况瑶承月这种天之骄子?
恒忘泱忽然想到:“他就是她脑袋里那dao剑意的主人?”
恒息营闭了闭眼。
到底还是冷冷开口:“不是。”
瑶承月的剑意霸dao唯我,独树一帜,而她识海里残留的那dao剑意如深水、如洋liu,两者并不相似。
恒忘泱再不介意她的过往,一口老醋也梗上hou咙:“这是有几个情郎?”
瑶承月居然忍了?
恒息营不想搭理他。
回溯还在继续,气运之火烧灼过的地方皆留有残象,他的真气充斥此间,捡拾回的残象越多,画面也越清楚。
即使画面中爆炸的余浪铺天盖地般席卷而过,那立shen在灼灼烈焰的人影也清晰可辨。
长老翎袍在热浪中翻gun,她扑上去抓住短刀时手掌被灼蚀见骨,紧接着就被寰gong漏出来的生气治愈。
两人都是千极教教主,都是寰gong的主人,能感应到的东西就更多――恒忘泱看清了她舞刀的动作,也清晰听到了一声锁链的震鸣,掌下的歼离甚至在此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当他意识到这是歼离与寰gong中某物产生的共鸣时,他也骤然明了为什么天谴会来得如此迅捷。
本命刀承载着主人的dao,当年能被天命寄予厚望的霸dao,多年之后依然会叫天地张目。
高规格的祭祀场,紫微大帝的气息,寰gong内bu所藏违逆天理,只xielou出一丝就足以引动雷霆天谴。
但他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跟紫微大帝都能扯上干系?!
早先看到她金色龙形气运的时候,就猜测她是新的紫微星,这点无可厚非,但即便有类似的命数,也不至于能这么轻易就引动那位的佩刀吧?
她所舞的刀诀,所引发的震鸣……两者之间必然有着更密切的关系,才有如此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