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措施？＂我指了指她手中的铃铛。

        女人轻笑一声，指尖轻抚过旁一株长着人脸的向日葵：＂比真实更真实，亲爱的。＂

        就在这时，整间书店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所有书同时发出尖叫，书架开始剧烈摇晃，像是有无数被困在纸页里的东西正试图冲出来。

        它出现在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位置――昨天这里还是一堵灰扑扑的水泥墙，而现在，一座维多利亚风格的玻璃花房突兀地矗立在街角，招牌是一对交叉的獠牙，下方用金字写着：

        理员的声音在混乱中异常清晰：＂营业时间结束了，亲爱的客人。＂

        ＂是的，＂我点点，目光仍被那些奇异的花卉引，＂这些……都是真的植物？＂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一株缠绕在立上的藤蔓，它的叶片边缘长着细密的锯齿，在我经过时微微颤动，女人似乎注意到我的警惕，随手从腰间取下一枚银质铃铛，轻轻摇晃。

        再睁眼时，我已经站在书店门外。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花丛深传来，轻柔得像丝绸过肤。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暗紫色长裙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修剪一株植物。她的长发如夜色般垂落，发梢点缀着细小的水晶，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微光。

        我推开门，门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像是某种鸟类的鸣叫。

        ＂三位一，永世守望＂

        ＂欢迎光临，亲爱的。＂

        ＂第一次来？＂她微笑着问，声音里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

        那天傍晚，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橘红色，像是被稀释的血泼洒在云层上。我开着车，沿着那条永远空无一人的街行驶，收音机里播放着断断续续的钢琴曲，时不时被刺耳的电声打断。

现了一本金封面的古籍，书脊上烙着三个交错的符号：一条盘绕的银蛇，一只展翅的紫鸟，以及一个被锁链缠绕的狼。书封上没有任何标题，只有一行小字：

        ＂薇奥拉的奇花异卉＂。

        她转过来，出一张美得近乎不真实的脸――肤苍白如瓷，嘴却红得像刚摘下的樱桃，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瞳孔深仿佛有星辰转。

        花店的橱窗里摆满了奇形怪状的花卉，有些甚至不能称之为＂花＂――一株黑色大丽花的花心是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正随着我的靠近而转动；另一株形似玫瑰的植物长着细密的尖牙，花开合间发出微弱的嘶嘶声；角落里甚至有一株藤蔓缠绕的盆栽，藤条上悬挂着几个小巧的、会发出笑声的果实。

        23.

        我踩下刹车，轮胎在漉漉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声。

        ＂下次记得带通行证＂

        我低，发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青铜书签，边缘刻着和黄金花相同的符文。

        “别担心，它们都很守规矩――只要你不主动招惹。＂

        招牌上的＂无尽书页＂变成了＂永久闭店＂，橱窗里那些会动的文字全消失，只剩下一本摊开的空白笔记本，页面上缓缓渗出鲜红的，组成一行新字：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那家花店。

        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开，那些原本蠢蠢动的植物立刻安静下来。一株食肉花的巨大花苞缓缓合拢，将锋利的牙齿藏进猩红的花里；旁边几株会走动的蘑菇也停下脚步，伞盖上的眼睛状花纹齐刷刷转向铃铛声的方向。

        店内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得多，仿佛空间被某种力量扭曲了。天花板垂挂着发光的藤蔓，像活物般缓缓蠕动，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郁的香气，不是普通花店那种甜腻的味，而是某种混合了金属、土壤和古老羊纸的气息。

        当我想要伸手碰时，书页突然自动翻动，停在一张泛黄的插画上――画中是一座巨大的金色鸟笼，笼门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小小的保险，＂她将铃铛挂回腰间，＂毕竟不是每位客人都记得，不要

        25.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