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探视
窗帘没拉严,晨光斜斜切进来,在纪楚莹luo着的胳膊上投下一dao亮边。
纪时彰的呼xipen在她后颈,带着刚醒的慵懒,指尖却不老实,顺着腰线慢慢往上hua。
“醒了?”他声音哑得发黏,咬了咬她耳垂,“再躺会儿。”
纪楚莹往被子里缩了缩,后背贴紧他温热的xiong膛,鼻尖萦绕着沐浴lou和烟草混合的味dao。
这几天像偷来的,黏腻又缠绵,几乎让她忘了前阵子的误会和争吵。
“别闹,”她拍开他的手,指尖chu2到他手腕上的红痕――昨天晚上她咬的,“几点了?”
“刚过八点。”纪时彰翻shen压上来,黑发垂在额前,睫mao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他眼睛很亮,此刻却像蒙着层雾,看得她心tiao漏了半拍。“有件事问你。”
纪楚莹仰tou看他,晨光勾勒出他高ting的鼻梁,chun线清晰得像画出来的。
她伸手抚过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嗯?”
“你母亲,”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锁骨,“是不是还在监狱里?”
空气突然凝住。
纪楚莹脸上的温度瞬间褪下去,刚睡醒的慵懒僵在嘴角,像被冻住的糖霜。
她猛地别开脸,声音冷下来:“应该是。”
“无期徒刑?”
“嗯。”她不想多说,往旁边挪了挪,想从他怀里挣出来。
纪时彰却箍紧了手臂,不让她动。
他下巴抵着她发ding,声音沉下来:“回美国之前,去看看她?”
纪楚莹几乎是立刻反驳:“不去。”
“为什么?”
“我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见她了。”她声音发紧,指尖掐进掌心。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那些被刻意压下去的记忆像碎玻璃,扎得她眼眶发tang。
纪时彰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眉骨很高,挑眉时眼角微微上挑,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压迫感:“跟我回美国以后,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了。最后一面都不想见?”
他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chun,“再怎么说,她是你妈。”
“她心里gen本没有我这个女儿!”纪楚莹猛地推开他,被子hua下去,lou出肩tou的吻痕。
她xiong口起伏着,声音发颤,“我凭什么要把她当妈?”
纪时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叹了口气,语气却强ying起来:“你必须去。”
“我不!”
“不然你会后悔的。”他坐起shen,luo着上shen,肌肉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颈侧还有她留下的抓痕,像朵诡异的花。
“我才不会后悔。”纪楚莹别过脸,不想看他。
纪时彰没再说话,直接掀开被子下床。
他打开衣柜翻找衣服,动作干脆利落。
纪楚莹裹紧被子瞪他,看着他拿出条米白色连衣裙。
料子柔ruan,领口有朵小小的lei丝花。
“穿这个。”他把裙子扔到床上,又找了双白色帆布鞋。
“我不穿!”纪楚莹把裙子扫到地上,眼睛红得像兔子,“纪时彰你别bi1我!”
纪时彰弯腰捡起裙子,拍了拍上面的灰,语气平静得可怕:“我数到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