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够用了。”
“真的?!”孟筠激动,“终于够用了?”
“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个坏消息呢。”
筠郎的笑容微微凝固了。
“你的问题很棘手,神力有限,只够一时,不够一世。让你恢复如初的变化无法持久,只能维持一日时间,一日过后,你还会恢复原状的。”
竟然……只有一日?
孟筠愣了,方才那些惊喜、动容、欣,都化作无所适从的茫然。
“一日过后,我要如何向储君解释?难她为我欣喜一日,又要重回失落吗?”
“听上去的确不像话啊。”诱荷故作沉,“这样如何?这一日的记忆我会从魏留仙
脑中抹除,只有你记得,算给你留个念想。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同意,就开始你的一日之旅。如果不同意,你就接着攒,再花……五十几年,总能攒够了。”
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活到五十几年后,就说八十岁的老人重振雄风,还有什么意义?
孟筠此刻悲喜交加、五味杂陈,他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好,一日就一日,从何时开始?”
诱荷悠然地看着他,展神秘的微笑:“此时此刻,到明日这个时辰。”
孟筠大惊:“现在?”
“是啊,去无人‘验货’吧,记得动作要快。时间珍贵,一秒都不得耽搁啊。”
她说完就消失了实,以示孟筠随意检查,自己不会偷看。
孟筠将信将疑地绕到一书架后,见周遭无人,宽衣验收,目中所见惊得他血脉逆
、眼花耳鸣——一
健康得过分的阳物茁壮垂耷,给他的欣喜蒙上一层因陌生而激发的诡异。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早想象不出健康的应是什么模样。求来的这
真是他的吗?还是什么移花接木的术法?他搞不清楚了。
时间紧迫,没空深入思考,他旋即了告辞,离开神殿而去。
储君府,储君府……
心中念着这三个字,疾步逐渐变成小跑。
储君府,储君府……
出了门,又变成没命的狂奔。
他多年不曾这样不顾形象地奔跑了,禁中的生活让他即使忙碌也保持端正步态,可此时此刻,他用尽全力,几乎把一颗心脏跑得从咙跃出。
狂奔有了回报,气吁吁地立在储君府门前时,他将刚
乘轿出发的前桥遇了正着。
“筠郎?”
她错愕地看向孟筠的影——面色绯红,气息不畅,一只手虚扶着外墙,另一只手撑在
上。这反常的模样让前桥心惊:“怎么?可是
里出事了?”
孟筠的面上粲然绽放了笑容,他不说话,只是一边笑一边摇,一边摇
一边笑,笑容驱散了前桥的紧张,可是旋即,那
因见面而产生的惆怅也卷土重来。
“你有事找我?来吧,上轿,我要进,路上细说。”
孟筠在侍从搀扶下登轿。他脖颈尚有汗珠,令上淡淡的熏香味扩散在周遭,那是前桥熟悉的眷恋气味。他为何奔跑而来呢?是经过秀若提醒,意识到最近过分,心生惶恐了?可他在微笑,又全然不像来赔礼
歉的。
“殿下今日有何安排呢?”
其实她没什么要事,甚至开心于孟筠的主动来访,但也出自小小的报复,她决定端起架子。
“上午和皇元卿一起考察载宁的功课,下午有些策论要看……怎么,你有要紧事?”
“带我同去可好?”孟筠竟然一反常态地发起邀约,“我不干扰你,就在一旁等着。”
这乖觉的态度让人满意,但前桥收敛表情,佯作不解:“你有事就直说,或许我可以推辞掉这些安排。”
孟筠摇:“不必
我,
你自己的事就好。我等你忙完。”
不错,终于学乖了。
前桥侧间藏好得意的微笑,不再多说,将孟筠带入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