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在情海历劫，震落泪。那些迷离情话在翻中释放，诺言随紧扣的手指陈情，阁外圆月无声地凝望她们，两个彼此亏欠又重新弥合的人影。

        在即将释放前，孟筠缓缓退出，俯下吻她，用感受柔的小腹、充血的花窦、漉的水，不知为何，没有的刻意挑拨，竟然激起莫大的渴望，她捧着孟筠的颅，在他轻微的碰中几近高。

        “你进来……快进来……”

        孟筠如约重入，以律动与之共赴云霄，用力拥住彼此震颤的，感受迸发填补最后一丝隙，也把心中的遗憾抹平。

        与有情人，快乐事，此夜终得圆满。

        ——

        10.

        良辰无多，不忍入梦。

        前桥与他净了，消去了汗，拥抱彼此躺在被中。若让前桥选择今日如何度过，她恨不得把孟筠绑在床上一整天，可是今日被孟筠“浪费”成这样，她却已能理解孟筠，孟筠也能理解她了。

        “我们就这样等候日出吧，我不忍心睡去之后，又让你独自承担一切。”前桥收拢手臂，抓紧时间对他说，“你别沮丧，这是一个好开端，至少我们有努力的方向不是吗？我会为你争取来更多恢复的时间，我不怕麻烦，但我也要你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你不要为了自我保护，提前对我若即若离。

        “筠郎，我们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我知若我不测，你会选择随我而去，那也请你给我足够的信心好么？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她说着，举起了手腕上的藤镯。

        “缘定今生——你送给我的，也是你的承诺，对不对？”

        孟筠微笑点。她的意思他都明白了，可是因为日出之后，关于今日的记忆会随神力消失而抽走，只有他留下咀嚼今日的一场贪欢。

        多年前的孟筠就曾经走过这段路程，走得很孤单、很辛苦，现在不会了，经过此夜，他已经有勇气再历一遍。

        “我答应你，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仙儿。”孟筠，“以后我不会躲你了，我其实……也不想躲你的。”

        最后关，他终于把与真嫄的约定、也是这一年来忙碌的原因完整叙述，唯独出于最后一点私心，隐瞒了她会失去记忆的真相。

        前桥听着，孟筠让她在意的若即若离有了合理原由，可心的疑惑并未减轻。

        孟筠问：“你觉得我在骗你？”

        “不，”前桥皱眉，“我怀疑她在坐地起价……如果你的那些事是积攒神力，我的那些事……又算什么呢？”

        “你的什么事？”

        前桥也将这些年与诱荷的讨价还价对孟筠讲了，直到此时，两人才恍然大悟，这段时间的疏离实则是互相奔赴，也明白造成误会、背后捣鬼的人，到底是谁。

        孟筠苦笑：“怎么神明也会说谎啊？”

        前桥冷笑：“制造弥天大谎，才是她的本态！”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己逃不开绕她打转的命运了。

        孟筠感慨万千，突然想起今夜的隐瞒，不禁感到一阵愧疚：他又自作主张地承担一切，美其名曰不给她增添负担，可那不也是冷漠和自大吗？已经将爱意表明、决定好好经营感情的她，难不得知真相？

        “抱歉，仙儿，我还有一事瞒你……”孟筠决定彻底坦白，“真嫄上神说了，我们今日的这段记忆，只会被我牢记，天亮后我回归原状，你也会尽数忘记的。”见前桥又要激动，他连忙承诺，“但我不会瞒着你了，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我们今日过什么，说过什么，都会事无巨细与你共享。这是我们两个的回忆，不单单属于我。”

        “筠郎，你能这么想，我很欣。”前桥，“但是，按照我对她的了解，咱们不能太把她的话当话。”

        孟筠不解：“什么意思？”

        “我怀疑我会失去记忆的事，也是她胡诌的。”

        甚至有一句话，前桥只敢想，不敢说，怕万一猜错了，孟筠会更加失望——或许他的恢复，并非以一日为限，只是那个坏心的家伙，想看受此胁迫的孟筠会为一日之欢出多大改变吧。

        很可惜啊，他还是那个他。完全不考虑肉的舒坦，只是想像一对儿正常的小情侣一样，以打发时间的琐事和约会，平平淡淡又甜甜蜜蜜地度过难得的一天。

        正因为他是这样的孟筠，才让前桥格外珍重。

        两人相拥直到天亮，推开邀月阁的窗，看了日出朝霞，听了晨鸟早鸣，孟筠坚持认为他会恢复原样，静静熬过最后的时光，可连晨都等来了，另一只靴子也迟迟没有落下。

        “怎么回事？”孟筠，“是不是还有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