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轻柔，蜻蜓点水。

        “抱歉，这次是我自私了。”徐明微笑着说，“而且，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莱诺却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他条件反地想逃，却被徐明一把推向河的方向，虚浮的全然不是对方的力。

        “莱诺，你说你相信人类——那么，也相信你自己吧？”

        莱诺被径直推进了河中。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夜晚的河水浸过他的。

        ——就算很冒险，这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徐明让他相信他自己，但最相信他的，应该是徐明才对。

        他愿意相信莱诺能坚持到安全地带。

        漆黑的河水吞没了仿生人，在耳被河水冠满前，他听见边的河俺上、一声枪响。

        仿生人……无法杀人。

        但如果被杀的对象并非人类呢？

        河水潺潺，渐渐的他便什么都无法听到了。

        …………

        ……

        “也就是说，被他逃掉了吗？”站在那里的人说。

        他是来购买仿生人的——然而那个作为商品的仿生人，在昨天晚上已经逃掉了。

        卖家因此相当惶恐，他既没有想到那仿生人还有能力逃跑，也没想到竟有人这么快就对他的“商品”出回应。

        价格很高，他因此甚至有些不愿意放走这位客人。

        “通常我们不会犯这种错误。”他说，“您看，我们这里还有其它商品。”

        “嚯……你还抓到了其他人吗？”

        “是那个仿生人的同伴。”卖家立刻说，“只是……稍微有点小问题。”

        “例如？”

        “他的记忆芯片和中枢理……‘有些损坏’。”

        说“有些”其实并不恰当。

        因为子弹完整地贯穿了那两个分，它们已经彻底不能用了。

        “脑死亡”，换作人类的话大概该这样说吧。

        但作为仿生人，只要有使用的零件便能够继续运转。

        即便没有适合零件，能凑合用的东西也能让它们恢复分功能。

        卖家心底盘算着，在脸上堆出笑容，然而买家脸上却没有太多神情，他轻哼一声，说：

        “我想要他。”

        “您说的是……？”

        “那个逃走的仿生人。”他说，“按你们的描述，他一定没有跑远。”

        “是、是这样……哈哈……”

        “找到他，带来给我，价钱翻倍。”

        爽快又简明的话语让卖家一凛，如此好的生意，他绝不打算就此放过。

        这次，他脸上是真的出了笑容——贪婪的那种。

        “一定！一定！”他说，“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