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不讨好地充当你的助理。他是伊顿的父亲，是集团内所有孩子们的教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我不允许你这样对待他！”

        “我要怎么回应？”白兰握住昆西的手腕，艰涩的关节得以活动，她缓慢站起，“难我要告诉集团内所有人，当我试图将经济犯罪科的负责人争取为游说团的一员时，有人一枪打爆了艾斯奇弗的，子弹碎片穿透图坦臣的，而她们的教母就在十厘米之遥的位置？我要这么说吗？我要让她们误会，以为这是另一场充满政治色彩的、预谋已久的、对整个集团的警告吗？这是无事生非，昆西。你我都知这是个意外，枪手的目标是艾斯奇弗，那块碎片可能击中任何人。”

        “是嘛，因为时机不好，场合不对，因为你的份感，所以你要隐瞒实情。这是个意外，我承认，可他是你的偶，是特拉什姨妈的侄子，而今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丧了命，就这样随便搪敷衍过去吗？你不准备追究任何人吗？如果受伤的是帕兹，那么现在会有七名探员、两辆警车像苍蝇一样盯着你，你走到哪儿，她们就跟到哪儿。而受伤的是图坦臣，你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昆西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因用力而骨浮凸“你是个没种的女人，埃斯特，你的偶在你眼前受了伤，你却作上观、漠不关心，对凶手没有一点儿脾气。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让他忍气吞声，没有任何人为这场事件付出代价，没有任何人向他负责。埃斯特，你是个没种的女人吗？”

        “别说得我好像若无其事！”白兰意识到她的声音有些大了。下意识的，她看向病床的方向，片刻之后，她回过怒视昆西，压低了音量“听着，昆西，我现在没力气和你辩论。我比你更清楚他的伤势，因为是我趴在他上听他的呼音，他的血冲刷我的眼球，从颧骨淌到下巴。是我用口罩的塑料包装和防水胶带封闭他上的开放创口，是我数他的呼，警惕他发生张力气。我准备好一旦他出现肺塌陷，就直接在车上穿刺减压，我手没有注，只有小刀和。我不担心别的，我担心的是血气合并心脏骤停，我担心五到六厘米深度的心肺复苏可能会压断他的肋骨，也可能会导致脱落继而穿刺失败。他的生命从我手心里逝，死神的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割下去。我不像你那么有种，昆西！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发脾气。”

        她近昆西，将两指点向她空空作响的骨柄，“是我为他止血。子弹破片在他的里，我不能为他填止血只能摁着他的伤口。血随着脉搏一一地往外涌，从我的指里往外涌，他呼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漏气，他的心脏在我的手里！他说‘Don’t      let      me      go,      Aster,      Don’t      let      me      go’，他一直在失温，他的眼泪比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