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惜的，那一队表现得很好，她们的门将和后卫都特别厉害。”昆西叉着腰站起，“虽说是表演赛，但水平还是高的。84号爆发力强，不能持久，她们应该一上来就撵着她不放。埃斯特的耐力、术和速度都

        第三次遭到干扰时，埃斯特读懂了对面的意图：她们想牺牲一个右边锋，把她也罚下去。这说明什么？在对方眼里，她是全队的top      player吗？埃斯特为此倒还有些沾沾自喜，加西亚朝她比手势，她摇表示拒绝。

        被裁判关进罚球仓后，镜扫过埃斯特。眉骨受伤致使护目镜上鲜血淋漓，她坐在长凳上息，血滴在嘴上，染红了犬齿。图坦臣注意到她眼尾的弧度很圆，末尾颜色颇深，微微上扬，使她的眼型看起来显得狭长。此时她正注视着场内的情况，眉眼间的专注很迷人，让她很有些冷感，像偶像剧的氛围。图坦臣举起手机，对准曲面屏幕，拍了张照片。

罚球仓，加西亚五分钟，26号追加冲撞的两分钟罚时。

        “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图坦臣捂住脸颊。

        总时长两小时二十七分钟的比赛中有六十分钟的净时长是高烈度的对抗。第三节进行到一半，在场外休息的埃斯特被临时教练组再次派往场上。她起时发仍然汗着，重新换了一护目镜式的盔。

        “她可以不全护面罩吗？”图坦臣有些担忧地询问昆西。

        “别她，她大学时候就达到一级技术等级标准了，业余选手，但打过联赛，好像还有育授予的称号。”昆西丝毫不担心埃斯特可能被冰球打中脸，摆手“那是特拉什姨妈禁止她打球之后的事情了。她从背上摔下来，手下在前排，没看清，也吓着了，说她是颈椎着地，当时特拉什姨妈的血压直接飙上二百。后来她就跟加西亚一块儿打冰球了，冰球比球安全些。”

        五分钟结束，在罚球仓内逡巡的埃斯特站起，她推门而出的样子像黑色鬃的小母狼。第三节的最后一分钟，加西亚进球，一比一持平，开始五对五‘突然死亡’加时赛。没有尽的对抗牵动了图坦臣的心，他第一次在观看育赛事时感到紧张。埃斯特在截抢时与人冲突，被撞在他前的墙板上，‘砰’一声巨响，队友84号拿到了球，她借力起步，没有丝毫犹豫追了上去，玻璃上染了半枚血手印。

        “Woohoo！”昆西为之振奋，起欢呼，兴奋得鼓掌，用胳膊肘杵了两下图坦臣，“所以我说，量还是很重要的。”

        后者不语，甚至都没有一胳膊肘杵回来。昆西大觉诧异，扭去看，发现他一味只低着，不由问“你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热吗？”

        是错觉吗？所有人都是灰扑扑的，只有埃斯特，她是亮晶晶的。

        越到比赛后期，接所带来的冲突越激烈。双方的明星选手在第二节时换班下场，埃斯特成为进攻主力。她的术很高，速度也快，出于战略上的考量，对她进行威胁与震慑很有必要。

        在这种时候怯显然不明智，影响士气不说，对方针对她的围追堵截也并不会因此停下。图坦臣没想到埃斯特会在一次截抢后猝然发难，极限一换一，直接把对方机动最强的中锋拖下水。埃斯特五分钟，对方两分钟。

        最后关，84号进球，如浪的欢呼声中，图坦臣不由站起鼓掌。场上盔乱飞，埃斯特与她的队友们抱在一起，加西亚搓她的小脑袋瓜。礼花洒落全场，双方队员握手拥抱，和埃斯特打过一架的92号选手拿来无菌棉球为她拭伤口，给了她一只和自己同款的创可贴。

        说是这么说，安全些，但也有限。加西亚有三颗假牙——当时只断了一颗，但是上门牙区域的牙槽骨太薄了，不好种植，医生为了给她装固定义齿，将左右相邻的两颗打磨为粘接固定点。而后她怀了宝宝，导致一定程度上的钙失，加之雌激素分引发牙龈问题。孩子满月后她装了满口烤瓷牙，齐整、坚固且漂亮，白得耀眼。得益于协商联盟的医保政策，经产妇牙科费用报销百分之八十，花小钱办大事，那之后她打球更没顾忌了。

        昆西还在说，不过图坦臣本就没有在听。他在看埃斯特。

        “哈哈，太惨了，被盔磕的吧。等比赛一结束，她肯定把脸埋在姐姐怀里，哼哼唧唧地直撒。”昆西凑近点评“这会儿还不大能看得清，不知是揍的还是冻的，右边颧骨好像也有点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