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灵活，但经不住冲撞，三人夹击，她绝对跑不了。”

        “你还有没有人？”图坦臣痛心疾首。昆西莫名其妙。

        记者纷纷进入场地，双方队员合影。昆西带图坦臣过去凑热闹，瞧见加西亚的偶姗姗来迟，大概是知丈妇今天会和人打架，恐怕给女儿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直到比赛结束才入场，小姑娘撅着嘴，明显不开心。

        “——很多时候，生育的时候，死亡的时候，像今天这样从事育活动、挑战自极限的时候，我们不难发现，人距离动物并不远。人自发而有限，理智与野并存。这种野被认为是有魅力，因为分娩的创伤与痛苦限制了上帝的全能，直面创伤与痛苦则肯定了人的自由意志与责任。”加西亚正在接受媒采访，她摘去盔，上眼镜，看上去还有文化，但她说的话听起来却是迈凯纳斯的口吻。

        昆西抬手同她打招呼，加西亚笑着点，随手指了下埃斯特的方向，接着“正因如此，女的疼痛与不适、每月规律的出血，母亲分娩时经受的对其‘人的尊严’的冲击，母婴分享所造成的深远影响，她需要面对的肉、心灵与神层面的巨大颠覆，这种种‘不面’、‘不优雅’、‘不高贵’，正是生出责任与宽容的原动力。我相信‘不败雌心’运动会最典型地代表了人区别于兽与神的，独特、自由而珍贵的分，正是这样一颗雌心，使人类得以成为万物灵长。”

        埃斯特与自己的姐夫坐在一起聊天，运动过后她满脑袋冒蒸汽，肤看着粉白粉白的，简直不像个女孩儿。十二岁的撒迦给了小姨两个焦糖布丁，被又亲又抱地好一通夸给哄开心了，现在正满场撒欢儿，找几位冰球明星合影。

        “嗨，昆西。还可以吧，对得起你抽空来看比赛吗？嗯？”埃斯特同她打招呼的动作很随意，在看见图坦臣之后才站起。

        “埃斯特，嘿，抱抱。这一场下来，瞧你快被人撞散架了，真可怜，小可怜虫。”昆西同她拥抱，转过介绍“记得我弟弟吗？图坦臣，一直在海外留学，念全日制寄宿男校。你们没怎么见过，是吗？我告诉你，他在高级中等教育大考拿到九分，被首选大学录取。他的大学排名比你的都高。”

        “不，那只是艺术系的全球排名。”图坦臣尝试纠正昆西，未果，看向埃斯特微笑着望他的双目，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别听我姐姐的。”

        “你好，图坦臣，恭喜你。”埃斯特亲亲热热地握住他，自我介绍“埃斯特·佩纶尼斯·普利希。小时候我同你也像你同昆西那般亲近过，你太幼，都不记得，我也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后来到了上学的年纪，再没见了，只常听拉德姨妈说你非常出色，在同龄人中总是最优秀的那个。”

        后来再回想起那一天，图坦臣只记得她的手心微微发凉，有一点，有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