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
“啊……”
站在一旁的胡崇宪两手搭在小腹上,像极了一位老管家,他解释道:“当时凌公子对小姐出言不逊,胡某实在听不惯,所以出手较重,还望凌公子见谅。”
湘潭城是咱星冥唯一不在版图怀抱的城镇,虽说咱们是这儿的土皇帝,可要是得罪了皇子殿下,咱们的乌纱帽,还不是说撤就被撤的。”
老人花济慈一激灵,喜出望外道:“江大人是说,皇子殿下晚上会去洪府?”
阳威靖抬起手来,想要招呼,却又止住,得,听下人说被照顾的小乞丐既是侄女儿旧识,更是一拳轰掉洪举英左臂的凶手,好似湘潭城城主江道南也在找寻此人,阳威靖也想见识见识。
也不知道阳家堡家主阳威靖从哪儿闻到的风声,刚进门就瞧见快步小跑的侄女儿,端着药碗往药铺里侧去了。
张莎逗孩子样让凌元张了嘴巴,将汤药送进他嘴里。
张莎放下手中药碗,连忙上去挽住阳威靖的手臂,忍住尴尬说道:“阳叔叔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出来接你啊。”
门外传来阳威靖清淡嗓音,张莎举目望去,发现阳叔叔站在门口,顿有羞涩的张莎举止之间,霎时变得不顾前后,就连脸色也逐渐拘谨。
张莎撒不来慌,面对凌元炙热的目光,她躲之不及,凌元一瞧此事绝不简单,猛地站起身来,险些将张莎手中的药碗弄撒,他再一次说道:“这件事你要是偏向那洪举英一丝一毫,我们之间的朋友就没得做。”
一瞧师爷犹豫脸色,江道南反问道:“师爷要是怕了,两样都我做。”
凌元认真地盯着张莎,直到张莎悄然低下眉头,凌元才觉着张莎没骗自己,拿过她手中的药碗,也没觉得烫,便给一口闷掉。
张莎被问及内心深处,她脱口而出:“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
倒不是怕得罪星冥帝国,不过阳威靖还听说小乞丐似乎与星冥朝廷扯上关联,否则也就不会大张旗鼓代大理寺少卿席梅亭,对洪举英宣判死刑。
江道南摆了摆手:“有心情以要饭取乐的皇子殿下,还在乎这点礼数?这事儿就照实跟上头回报,皇上得知殿下这般亲民,想必会很开心。”
此事若没有侄女儿牵扯其中,还好处理,方才瞧见侄女儿焦急的步调,阳威靖知道自己有必要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张莎在药馆诊完病人,就一直悉心照顾凌元,平日里的药馆,可没这么让她觉得开心。
“莎儿啊,听说你收养了病人在药馆,久不回堡里来,叔叔有些担心,就来看看。”
师爷花济慈吓得腿软,脸色愁容得都快哭了:“我的江大人啊,这哪里是亲民了,做乞丐诶,跪在地上要饭啊这是,丢皇室的脸呐,真要如实上报,皇上定治咱们一个亵渎皇恩,藐视皇庭,况且有人把殿下打成重伤,皇上还不得要了咱俩的脑袋!”
对于胡大班主的话,凌元接得实在目无尊长,却不在乎自己的伤势,面对邪恶凌元深恶痛绝,他直奔主题:“张莎,你别蒙我,洪举英那个王八蛋现在人在哪儿?”
江道南伸手拍了拍花济慈肩头,会心道:“上报已是在做善补工作,皇子殿下出国游玩,暗处没点儿人跟着,你说皇上能放下心来?就算掉脑袋也是我掉,师爷你最多丢官回乡养老嘛。”
之前洪立秦从药铺走出来,师爷花济慈借故躲到了后边儿去,现在要让他出面去洪府,这还不是要让老人家老命了。
平时的张莎在这个时候应该在整理药材,然后拖着疲惫地身躯,准备回阳家堡休息。
当真觉得自家闺女儿这下羞愧得蒙头转向,阳威靖站在门口,怪道:“叔叔都站在这里了,莎儿你就不请叔叔进来?”
瞧见花济慈怕得厉害,江道南安慰道:“要是这么瞻前顾后,可就违背了当初公主殿下,告诫本官要勤政为民的初衷了。倘若咱们连湘潭城的完全支配权都拿不到手,难道要等着公主殿下来帮咱们拿?放心吧,我敢打响这第一仗,凭的就是小医女,不仅可以医治好皇子殿下的伤势,还能让洪立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一仗,师爷你大可放心。真要想给殿下请安,晚上咱们一道去一趟洪府,到时我拿人,你做礼,两不误嘛。”
江道南微微一笑,当初公主殿下只换掉了上一任城主,其余人一个没赶走,现在从人心上看来,是极为正确的。
眼瞧花济慈这般在意,且不论他不是星冥人,却这般为星冥着想,而花济慈这师爷侵染官场多年,没有上升空间,但也在其位,尽职尽责。
阳威靖单指戳了戳张莎脑袋,溺爱道:“刚在大门口,瞧见你跑上跑下的,忙得可是连我都
“没错。”
花济慈不放心,摇头道:“不行不行,当初跪公主殿下你都跪不好,这事儿得我来。”
“亏得是胡叔叔手下留情,没有补上第二拳,要不然缺一只耳朵,少一条眉毛,可就糟了,来,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