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又要来阴的了!?”
洪立秦当头被喝,楞立片刻,犹豫后无奈道:“娘,这事儿孩儿说了,您就别管了!”
老夫人字字问在洪立秦心坎上:“管家已经把那所谓的乞丐长老带回府中,你还想瞒我?全都是你培养出来的眼线,没有你的指示,乞丐长老有胆量把人卖给英儿?!”
“是!”
洪立秦向着母亲大人重重跪下,他愧疚得泪流:“石长老是得到了孩儿的允许,孩儿想要给英儿培养眼线打好基础,要不是其中的一个乞丐被人殴打,没有去神庙会,可能孩儿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逆子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害人!”
老夫人如遭雷击,书香门第的她嫁入洪家,向来以相夫教子为己任,三个儿子之中,两个经商,常年在外的,已各自安家,小儿子立秦从小习武,老夫人也从来支持,能够得到阳家堡的赏识,儿子在城里惩恶扬善也算体面,可唯独落下了孙儿辈洪举英的礼义廉耻。
老夫人目空一切,仰天长叹道:“如今一死一残,这冤孽我洪家该如何还啊,你还想着替英儿报仇?别人没将他当场打死,已是祖上积德了啊!”
气急的老夫人一杖敲在洪立秦大腿上,用尽了她的全力。
洪立秦没敢躲,母亲大人的木杖重重敲下,也感觉不到疼痛,洪立秦也一度自责,破天荒地在儿子的房间里流下了眼泪,他低着头沉声道:“娘,你要保重身体!”
老夫人没管儿子的关心,只道:“那几人都是乞丐,能找到他们的家人在何处?”
手下的手下,洪立秦也都了如指掌,否则也不敢安心地将四人,交给愿意继承家业的儿子使用,洪立秦应道:“能,死了的相罗文凤都人士,家里边儿还有个瞎眼却不认他的老父亲,被打的小乞丐黎生,临城人士,家里有个瘸子姐姐,至于那两个哑巴,已经入了城主府。”
老夫人重新将双手搭在木杖上,坐定身子骨,气息深沉道:“将相罗文的老父亲接到府中,奉为上宾,直至终老,不管他如何不认相罗文,他儿子不能亲力亲为的,咱老洪家接下了。那进了城主府的乞丐,等他们出来了,再做定夺,至于黎生的姐姐,可许了人家?”
“还没有,因为天生残疾带来的行动不便,所以好一点的人家都看不上。”
老夫人神情为之一转,舒缓道:“那老婆子就亲自去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啊……”痛苦的洪举英咬断了第三根木棍,躺在床上疼得撕心裂肺。
老夫人恼道:“你叫什么?你奶奶我还不会蠢到把人嫁到咱们洪家来祸害她!”
老夫人没去关心遭此大难的孙儿,甚至对受到了惩罚的孙儿感觉厌恶,她叫来了管家,当下吩咐下去,赶紧要将相罗文的父亲接到府中来,再者安排人手将黎生带回家安顿休养,顺便带上黎生所需的全部药材,另附上汤药费二十两,这是黎生乞讨好几年都讨不来的数目,足以慰藉他家里的人心。
洪立秦则说道:“娘,相罗文的老父亲跟黎生,孩儿第一时间便派人将他们安置在了城里,管家,你命人把老头还有黎生给老太太接来。”
管家低头应是,急忙忙地出了房门。
老夫人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已而立之年的孙儿,正痛苦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