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拿住洪府管家也在一招之间。
霎时间,多人在地痛苦翻滚,洪家大门口哀嚎连连。
江道南连剑带鞘一齐高举,指着洪家大门说道:“众人听令!洪家目无法纪,视我星冥法纲如无物,今夜本官按律,缉拿指使杀死相罗文的真凶洪举英,阻挡者一律按同谋定罪!全队人马,进府拿人!”
“是!”
四队列府兵近百名,人人手持画卷,一齐跃进洪家大门,四处分流,只为缉拿洪举英。
夜深冷街上江道南的爆喝,以及大队人马的动静声极大,附近百姓听得清晰,但只能事不关己,各自睡觉,安抚着家人继续睡下。
阳家堡五大班头手下多有三十,少的也有十多人手,但这些拥有道力的扈从,并不属于己身,皆在阳家堡家驻养。
此时星冥帝国府兵鱼贯而入洪家大门,无疑是狼入羊群,婢女家仆被惊吓得蹲守角落。
越到房屋深处,四周越是安静,后进洪家大门的江道南已带头搜索,他手中拽着一名弓着腰的家仆后颈,迫使他找到洪举英的房间后,才将他松开。
江道南语气低沉:“就是这里?”
家仆口中哆嗦,断续回应道:“就……就是这里。”
目光从家仆身上转移至面前的房门,江道南左手握剑,右手掌一把劈在门缝中,却被一股大力反其道袭来,震动了江道南整条臂膀的经脉。
吃了个小亏,江道南忽听门内里传来洪立秦的声音:“江大人好大的阵仗,居然闯我洪家府邸。”
江道南气势下压,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回应道:“洪立秦,本官早已与你说明,若有阻拦者,一道缉拿,你可还记得?”
“洪某人记得。”
屋里的洪立秦话锋突转,他道:“你江道南二十年前由秀才变悍匪,四年前又由悍匪入了星冥,这一辈子吃得亏,连我这阳家下人都钦佩,可你我远无旧仇,近无新怨,若真要拿人,夹在阳家堡跟星冥之间的关系已荡然无存。但洪某人还是那句话,拿人凭本事,洪某人练了四十年的道力,不怕输给你这半路出家的秀才!”
屋内的老夫人心有顾虑,屋外什么场景不知道,但她怕洪家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立秦,咱们有话好好说,撑到人来了就好。”
洪立秦心中有火,他恼道:“娘,这都什么时候了,等人来了,星冥帝国也不会理会,他们不比刚才的小子好糊弄!”
江道南道:“屋里边儿还有人?洪立秦,本官奉劝你最好开门出来,若是拳罡剑气什么的,伤及了无辜,你可莫要怪本官。”
门在下一刻开了,洪立秦站在门前,盯着江道南说道:“祸不及家人,你我比试一场,判生死。”
这一仗自然不是只为自家洪举英而打,也是为了争夺湘潭城的绝对支配权,江道南跟洪立秦俩人心知肚明。
既然洪立秦已不顾生死,江道南风轻云淡地回了句:“这是自然。”
在江道南与洪立秦一同走向十丈外的院子时,江道南猜测老夫人先才说的等人来是谁,这件事就算阳威靖出马,要保全洪举英,他江道南也能在理字上站定脚步,所以不可能是阳威靖来自扫脸面。
江道南肯信花济慈的侄儿梁喜新再次失手,定是洪家人先他一步找到了相罗文的父亲。
迟则生变,得尽快解决掉洪立秦,他江道南大阵仗扫荡洪府,也不能完全排除阳威靖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