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留下一,真不愧是偷工减料的恐怖游戏,连车祸伤害都懒得
。
我松开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掌心里全是冷汗。后知后觉的荒谬感涌上来――如果这破游戏再认真点,我现在应该满是血地卡在安全气
里吧?
7.
住宅区内安静得可怕,没有风声,没有虫鸣,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路两旁的路灯陆续亮起,不是游戏中常见的冷白光,而是温
的橘黄色。灯光下,那些房屋显
出惊人的细节:砖墙上的每一
裂
,窗框上剥落的油漆,门廊前磨损的台阶...这不该是一个
制滥造的游戏该有的
度。
我放慢车速,目光被一栋暗红色砖房引。它比其他房子稍大,前廊的摇椅轻轻晃动,二楼的窗帘没拉严实,透出一线
光。最引人注目的是烟囱里飘出的炊烟――这游戏里居然有人生火
饭?
车子在房前停下时,我注意到门廊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不是自动感应那种突兀的开启,而是像有人慢慢拧亮了煤气灯,光线由弱渐强,在木质门板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8.
我下车时踩到了一片落叶。它在我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纹理清晰得能看见每一条叶脉。这太真实了,真实得令人不安。
门廊的台阶有些松动,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抬手准备敲门,却在碰到门板前停了下来――门里飘出一
香气,像是烤面包和肉桂混合的味
。我的胃突然痉挛起来,这才意识到游戏里的角色从来不需要进食。
门自己开了一条。
"有人吗?"我问,声音比预想的要轻。
没有回应。我推开门,意立刻包围了我。门厅铺着深色橡木地板,踩上去有实心的回响。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画框有些年
了,但画面本
鲜艳得不正常――特别是其中一幅金黄色的向日葵,在昏暗的走廊里像一盏小灯。
我脱下鞋子――不知为何觉得应该这么――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往里走。起居室的门半掩着,
炉的火光在地板上投下一
晃动的光带。
推开门时,木轴发出悠长的呻,起居室里,
炉前的扶手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9.
他的材极其高大,肩膀的宽度让整个椅子显得局促褐色卷发垂落在他苍白的额间,黑色
衣的袖口挽到手肘,
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姿势――整个人深陷在椅子里,
向后仰着,像是睡着了,又像是
疲力竭到无法动弹。
我站在门口没动。火光在他脸上动,勾勒出高耸的眉骨和
直的鼻梁,他眼下有
重的阴影,像是很久没睡好觉,即使闭着眼睛,整个人也散发着一种危险的张力,像一把收入鞘中的剑。
"门没锁。"他突然说,眼睛仍然闭着。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开口了。
"我......我的车抛锚了。"我说了个自己都不信的谎。
男人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可能是个未成形的微笑。"卡莱尔。"他说,仿佛这是全需要的自我介绍。
"林夏。"我回答,向前走了两步,"你的房子……很特别。"